“你的女性尿道虽然发育不太成熟,但基本排尿功能还是具备的。估计是因为你在几小时前的性交过程中刺激过强,导致膀胱压高合并尿道过低,引发了尿失禁,后续只要没有炎症发生的话就没问题。”
周医生对着泌尿系造影、膀胱镜和盆底电生理检查的结果研究了半天,随即又挂着讨好的笑,凑到脸色铁青的练和豫面前:“那个,小练啊,我今年还没发SCI,这个片子……”
“你留着吧。”
练和豫面色不虞地披上外套,踹了一脚还在举着手机给片子和医嘱单拍照的裴衷,“走了。”
这一脚力道不轻,裴衷被踹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如果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么在家时裴衷就已经跪出一个金库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裴衷也不在乎在外人面前丢点脸。
裴衷无视周医生又同情又嫌弃的眼神,拍拍裤子上的皮鞋脚印,像条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披着外套的练和豫憋着一肚子火,刚坐到副驾驶,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准备开骂:“你”
裴衷系好安全带,举起右手保证:“我错了,对不起!我保证以后都轻轻的,你让我动我就动、不让我动我就扮演木头人。另外上次你发我链接的那个会动的狗耳朵头饰刚刚已经下单了,放假回来就能收到。”
“……买的什么颜色的?”
“黑色。”
“会动的?”
“会动的。”
“……嗯。”
练和豫的气稍微顺了些,但他仍旧啧有烦言:“我”
裴衷拉过他的手,从大拇指亲到小拇指,“哥!我明天早上会把家里的小狗送去楼下宠物店寄养,正好跟进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下楼的时候再顺便把所有礼品搬到后备箱里,回来做好早餐后再叫你起床。对了,回去以后我给哥你敷个面膜,再做个精油按摩,明天去我家时帅压全场,好不好?”
“家里有按摩椅。”
“它按不到胸腹和大腿前侧呢。”
“……哦。”
练和豫哼哼了两声,低下头系安全带,终归是没有继续追究了。
裴衷不着痕迹地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放下来,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因为紧张出的汗,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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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
堵得夸张。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练和豫几乎要犯路怒症。
鹏城是改革开放后最具影响力的新一线城市,在经济夸张、高速腾飞起来前,市内这与港城仅有一河之隔的罗湖区,算得上是鹏城的文化商业中心。
尽管近几年南山区和福田区的房价和商业配套已经后来居上了,但罗湖区仍是绝大多数的老鹏城人、鹏漂打工者心目中的耶路撒冷。
由于开发时间早,罗湖区的城市道路规划比不上新区那么宽敞和规整。
尽管鹏城的交通违规罚款极为严格,但仍抵挡不住在马路上乱开乱窜的非机动车。
裴衷家在距离罗湖口岸不远的黄贝岭,西边便是全鹏城人流量最大的东门商业区。
节假日出行的车辆本来就多,他们俩几乎是一步一挪开回家的,刹车几乎都要踩冒烟了。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练和豫抬头望了望写着“怡景花园”四个大字的别墅区正门,震惊极了:“你们家在罗湖住别墅区?!”
震惊的原因无他老城区地窄人多,这些年楼梯房基本都拆完改建成了公寓和高层住宅。
如果能在这个地段买到一间带了学位的两室一厅居民楼,都称得上手头宽裕。
更不用说不算公摊面积、配了院子、还可以自建与流转的独立别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