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赌注对练和豫来说并算不上公平。
洗完澡以后练和豫只穿了一件睡袍,裴衷却还全副武装着。
从外套、T恤,到裤子、袜子,裴衷穿得齐齐整整的,足够他输上六轮。
但术业有专攻,干金融的玩扑克牌简直就是猴子进了瓜果山,那叫一个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以至于练和豫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袍,穿得比铁布衫还牢;裴衷却已经脱了一地的衣裤袜子。
“内裤已经是最后一件了。”
美术生裴衷实在是不擅长这种棋牌类的游戏,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把手里的牌推了过去。
他明明知道练和豫是在戏弄自己,但裴衷还是听话地脱下了最后一条内裤,坐姿乖巧得像澡堂里排队等搓澡师傅叫号的小伙。
“还有一件。”
烛光只够照亮桌面的牌局,没带眼镜回来的练和豫眯起眼睛,扶着桌沿朝裴衷的方向摸了过去。
练和豫站在裴衷身前,将手指勾进发圈里,将发圈从发根到发尾往下撸。
绑了一天的头发顺着动作垂坠下来,没筋没骨地缠在练和豫的手指间、趴在裴衷的肩膀上。
练和豫向后扯了扯裴衷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扯得微微后仰,低下头亲了上去。
他和裴衷鼻子都很高挺,往往在接吻的时候都得稍微侧过脸,避免两只鼻子打架。
尽管他们已经不知道接了多少次吻了,但每次舌吻时,清纯的小裴还是会忍不住激动得睫毛乱抖,扇得练和豫脸上麻痒一片。
痒得实在受不了的练和豫忍不住直起腰向后退,却被裴衷步步紧逼地追了上来。
原本坐着仰视爱人的裴衷站了起来,用一只手扣着练和豫的后脑勺,嘴上加重了舔舐的力道,让对方无法再往后躲。
干燥温暖的手指顺着练和豫的浴袍下摆往上游走,在摸到对方的臀缝时,裴衷不由得顿了一下。
湿润滑腻的手感和异常滚烫的温度,预示着练和豫已经在浴室里做过了灌肠和扩张。
“刮台风应该会很吵,也不知道今晚睡不睡得着。”
练和豫后退几步坐到餐桌上,百无聊赖地挠了挠裴衷的下巴,笑得轻佻,“好好做,靠你了。”
◎作者有话说:
碎碎念:
①“豆叶黄,秋风凉,蟹脚痒”出自莫言的《草木虫鱼》;
②“堪笑吴兴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出自苏轼的《丁公默送蝤蛑》;
③“嚼霜前之两螯”出自苏轼的《老饕赋》。
33. 窗内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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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欲,本质上是人类基因深处动物性的一种表现形式。
禽类会袒露出自己结实的胸脯、翘起屁股上颜色艳丽的羽毛,以获取求偶对象的关注。
作家会将颅内的色情混乱的世界碎片具现化成文字符号,来寻求读者的认同。
不甘寂寞的猎艳者则会以尽可能少的布料,暴露出尽可能多的肌肉、四肢,试图散发令猎物难以拒绝的荷尔蒙。
在刻意展示的过程中,最令人沮丧的莫过于自导自演;只有当特定的那注目光投过来时,这场好戏才算真正开场。
性蕾期的性别认同混乱、童年时期的性好奇、青少年时期对生殖器的仇恨、成年后与睡眠关联的性欲倒错与压抑,某种程度上给练和豫带来了一些异于常人的性幻想与性冲动。
例如在老屋和裴衷做爱时,练和豫会因为开着挡不住任何声音的阳台门、面对着反射一切的镜子,紧张且兴奋地达到多重高潮。
抑或是在裴衷上网课的时蓄意为其口交,在让对方在人前被舔到哭出来的时候硬到内裤几乎要被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