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宇,你爷爷这个点应该到茶馆了,你看到他了吗?”

“还没有,我一直在这等着。”邢宇目光追随着阮尤尤上了楼,正要去追,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邢义德由保镖簇拥着进门,茶馆里的客人纷纷看向那边。

邢宇匆忙起身,过去打招呼,“爷爷好。”

他明显察觉到,在他喊出那一声爷爷后,旁边的服务生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恭敬。

邢义德心情不错,“小宇你怎么在这?”

“是这样的爷爷,我约了人在这谈点事情……”

“好,那你先忙。”

“爷爷。”邢宇道,“晚些等您忙完,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邢义德点头,“好,不过我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没关系的,我这边也得一会儿。”

待老爷子上了二楼,邢宇才松弛下来,握住手机的手已经汗湿。

拿起手机,“妈,您刚听到了,爷爷等下跟我一起吃饭……”

“好,儿子好样的。别忘了,把你正在投资的事透露给他……”

邢宇哪有在搞什么投资,都是欺骗母亲的说辞罢了。不过,想到家族的其他姐妹毕业了或多或少在公司担当职位,自己则是个边缘人物,邢宇就有点不甘心。

每次雄心壮志刚起来没多久,又偃旗息鼓了。他对商界的那些事没多大兴趣,比较说来还是阮尤尤赚的钱最好花……

提到阮尤尤,他身体一震。

先前阮尤尤上楼了来着,怎么……

没听说她有茶馆的兼职啊!可是话说回来,她除了来茶馆兼职,还能做什么?

邢宇着急探究答案,起身朝着二楼而去。

在楼梯口被保安拦住了。

“不好意思先生,这是VIP区域,普通客人不得入内。”

“我不是普通客人,我爷爷在里面。”邢宇伸长脖子朝里看着。

保安嘴角多了抹嘲讽,“你爷爷在这为什么不带你一起,你是他亲孙子吗?”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邢宇拔高语调想要训斥对方,想到老爷子极有可能听到,又泄下气来。

“你帮我叫阮尤尤,就是那会儿上楼那女的,扎着丸子头,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的那个。”邢宇想了想补充,“她应该是是来这做兼职的。”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兼职工,麻烦下去。”

“怎么可可能没有,我明明看到……”

“麻烦您离开。”保安冲着他举了举电棍。

邢宇小声哔哔着下楼去。

不甘心的同时产生了丰富的联想。

阮尤尤最近性情大变,尤其是今天,竟然有豪车接送,还能来到这样高大上的场合……

种种迹象表明,她变心的可能性很大。

这是榜上大款了?

这个发现让邢宇整个人都不好了。

二楼雅间,犀象居。

邢义德枯瘦的手指捏起墨玉棋子,在榧木棋盘上叩出清越声响。

第三十七手小飞守角,白棋立刻在三三位打入,他眉心微蹙,眼前女孩的棋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锐利。

“阮姑娘这三三定式用得刁钻。”老人将紫砂壶倾斜四十五度,琥珀色茶汤在青瓷杯中泛起涟漪,“昭和年间,这可是要被师傅打手板的。”

阮尤尤捻着云子轻笑,“邢老,您看这手二间高夹如何?”

白棋凌空镇在星位,黑棋大龙顿时陷入重围。窗外竹影扫过棋盘,十九路经纬间杀气骤起。

老人突然在七之十四路尖冲,阮尤尤执棋的手悬在半空。

这个看似平常的招法,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