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特别甜。”

摘完冬枣继续往里面开，宋渝之又看到了强壮的变异鸡，这一次，在它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时，陆沉尧一下封住了它们的嘴，并且往车里扔了几只，这下就真有过年走亲戚的感觉了。

宋渝之嘴里哼着“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看着一排排涂鸦建筑从眼前往后驶过，离爷爷家越近，他就哼不出歌来了。

除了密密麻麻的丧尸，一切和从前一样别无二致，宋渝之看到了他们当初被逼进的走廊，他往院墙上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叶已经掉光，变成萧索零落的模样。

他听不见里面的声音，看不见里面的光，心脏不由自主跳得很快，提到了喉咙。

陆沉尧开着车看似不动如山，实则抓着方向盘的手已经绷出了青筋，末世以来，离别是常态，可他们还是不愿面对。

小鹿扑进了宋渝之的怀里，也害怕的不行，小京站在旁边不太明白，但是小鹿紧张他便也跟着紧张。

游檀被这气氛带的话都不再说了，他打开窗户，提前把脑袋探了出去，试图帮他们先一步观察情况，谁知脑袋刚探出一半，不知从哪窜出一只狗，对着他猛烈地叫起来。

“握草！”游檀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连忙缩了回去，狗就对着他们的车狂吠。

宋渝之的眼睛却在这时陡然亮了起来，他亲眼看见狗冲出来的地方，而紧跟在后面的……

“爷爷！”小鹿兴奋地一下在车里就跳了起来，被宋渝之扶住。峣偠

他迫不及待地去开门，笑容已经收敛不住，满天的白色下，他牵着小鹿幅度极大地向爷爷招手，大声喊着：“爷爷，我们回来看你了，别来无恙！”

狗还在叫，却被老头一下揪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全全呼呼的，一个都没少，还多了！

他几度张嘴，却喊不出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被老头倔强地憋回去，颤颤巍巍地开口：“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声音却细小可闻，只有他自己听到了。

老头骂自己没出息，还想开口，却被扑面而来的小鹿和宋渝之抱住了，两个人都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诉说着想念。

陆沉尧站在不远处笑着看他们，在爷爷投来视线的时刻，面部表情柔软得不像话：“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老头终于憋不住了，老泪纵横：“你们…你们也好。”

他词不达意，只能不住点着头，手里拍着宋渝之和小鹿。

他们离别在艳阳天，相遇在下雪的艳阳天，每个人都没变，每个人又都变了。

游檀嘴甜会说话，跟上来三言两语就跟老头唠了起来，宋渝之默默看着爷爷，精神仍旧饱满干练，但也能肉眼可见地看到苍老和愈发的佝偻。

老头在这时牵住了宋渝之的手腕：“总算长肉了，没之前那么瘦了，但还不够！”老头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到爷爷这来了，必须得再长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