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吻了一会儿,他就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果断把许梦冬推开,憋着一股无名火,默不作声去修理被他踹坏的门锁。
许梦冬被这么一冷落,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谭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急急忙忙停下,慌里慌张地给她擦眼泪。
他怕她的眼泪。
她知道他怕她掉眼泪。
拿捏与被拿捏,食物链的上下级,很早之前就定下了。
那样毫不遮掩的、年轻热烈的爱意,一生一回,以后再难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的谭予不会像那个夏天一样,把一颗心生生掏出来,不问归处地递到她手上了。
许梦冬以手指抵住鼻尖,度过那一阵酸涩。
寒冬清早的风冷得好似钝刀割肉。
谭予车上有抽纸。没香味,柔软,厚实,许梦冬用了好多张来擦眼泪,擤鼻涕,顺便不忘强行挽尊:“不好意思哈,人上岁数了,共情能力就强,刚刚看雪景挺美的,没忍住。”
绝口不提刚刚那句暧昧的话。
多年前。
谭予,你当我男朋友吧。
现在。
谭予,你再收留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