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摸摸她的后脑勺,“瞎琢磨什么呢?”

“韩诚飞都二胎了,你确定不想当爸爸?”

“......”

谭予意识到许梦冬小心翼翼语气里包裹的认真,于是也认真回答:“我不想要孩子只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暂且不知道自己能否承担为人父母的担子,鲁莽地把孩子带来世上,太不负责任了,我干不出来这事。”

“那以后呢?”

“以后的想法,以后再说。”谭予捏了捏许梦冬的耳垂,“照顾你和照顾孩子没两样,现在我挺知足的,冬冬,真的。”

能把她护得好好的,在自己身边,拉着手把日子一天天地过,还有什么可贪图的?

许梦冬趁红灯没结束,倾身过来亲了亲谭予的脸,温热的嘴唇碰上冰凉的脸颊,像在寒冬腊月开出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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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商场买了些婴儿用品,又到黄金柜台给宝宝买了一个小金锁。

恰逢年关,商场里人满为患,各家商户年促的海报和灯笼挤在一块,一个小姑娘在人来人往的商场大门口扯着嗓子哭,许梦冬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她妈妈怕她刚在商场的淘气堡里出了一身汗,出门吹风会感冒,让她把围巾和手套戴上,她咬死不戴。

许梦冬拽了拽谭予,笑说:“我小时候也这样,特别不喜欢我姑给我织的毛衣毛裤。”

一笸箩毛线,四根长针,许梦冬小时候穿得毛衣毛裤都是姑姑亲手织的,密实,暖活,厚重,压风。美中不足,有些毛线是拆了织织了拆,用了好多次的会起球,织好的毛衣领子贴着细嫩皮肤,又痒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