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了,”阿粥收拢地上的榛子皮儿,“后半夜你俩剧烈激情戏就不要跟我复述了,不想听,我现在离异单身,红眼病。”
许梦冬咯咯笑出来。
那晚他们回了家,那个许梦冬买下的、他们还没有计划好什么时候搬进去的家。
确实做了,却没有多激烈。
当晚的谭予温柔到骨子里,他于昏暗灯影里俯首啄着她的脚踝,一路亲上去。她带着戒指的手指死死插在谭予黑硬的发茬里,感觉自己乘着春风扬起身躯,直到快被乍融的溪水所淹没,急促叹着,谭予才肯松开她的小腿,到上面来。
不待他漱口,许梦冬就迫不及待去讨一个吻,她眼睛里有湿濡的水汽。
后来的一下一下,谭予都是收了力气的,势必要给她一场温柔到底的梦境,不是莽,也不是撞,压抑着自己,只服务于她。这让许梦冬惧怕,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舌尖吸/吮他的薄汗,双腿勾住他的要,像是要把自己融化掉,融进他的身体里。
不得不承认,仪式感的确必要。
她攀上云峰之上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盘旋从今天开始,我属于你。
第二天早上许梦冬没睡安稳,窗帘缝里透出来一抹亮刚好刺在她的眼皮上。
她动了动,谭予则从背后又揽紧她几分,他的手臂贴合她,胸膛贴着她,许梦冬竟觉出一点热,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谭予的,两枚指环都安安稳稳的在指根处,被体温烘得格外暖和。许梦冬很珍视,却并非因为指环本身。它们再奢侈再昂贵也终究是金属罢了,远不及那指环之下滚烫的血肉珍贵。
她眯起眼睛顺着窗帘缝望一望,不出所料,望到一片刺目银白。
“谭予,下雪了。”
她亲了亲谭予戴着指环的手。
十月末,今年第一场雪悄然落下。就在他们动情交缠、彼此交付的夜里,雪花安静,洋洋洒洒,落了满地清白。
盖住所有积尘过往,迎接洁净爽朗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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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第一场雪往往是站不住的,一场日头晒下来,就化得差不多了。
领证这事仿佛不需要过多安排,起码许梦冬是这样想的。
她给姑姑打了个电话,根本没有遭到任何盘问,姑姑特痛快地让她回家拿户口本。谭予比较麻烦,谭父谭母记不得户口本搁在老房哪个柜子哪个抽屉里,谭予只好一层一层翻,谭母一听说俩人要结婚的消息,当即要买机票回来亲自回来找,顺便去许梦冬姑姑家里见一面,提亲,被许梦冬拦下。她实在不喜这些复杂的环节,能省就省了。
最终谭予在自己成堆装相册的瓦楞纸箱里找到了塑封过的户口本,没有任何犹豫,开车去民政局。
小城市,也没有什么排队预约的烦恼,从空手进去到拿着红本本出来,统共不超过半小时。
第一次拍双人证件照,许梦冬觉得很神奇,她指着自己红底上的脸啧啧两声:“你看我都胖成什么样了?”
“没觉得。”谭予把她手里的结婚证抽走,另一只手臂揽住她,“走吧,媳妇儿。”
嘴角弧度快要压不住了。许梦冬坐在副驾驶看谭予侧脸,忍不住骂他:“你要笑就笑,别憋着。”
谭予摆摆手,扭头看窗外,不让许梦冬看见他没出息的样。
于是之后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谭父谭母还是回来了一趟,和许梦冬姑姑姑父见了一面,两家人第一次共同吃饭,谭母和姑姑一见如故,两个人聊得天南海北,极其热闹。
许梦冬拒绝了转账过来的现金,谭母转头就送了许梦冬一个镯子,是水头很好的岫玉,都说东北极寒之地粗犷,却也产岫岩玉这种精雕细琢、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