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想自己平躺着,成了一根大海中被巨浪翻搅的木头,他没有了双手,没有了双脚,甚至没有了自我,一切全靠她来操纵。她可以俯身,也可以坐直,可以在他胸口和耳后留在咬痕,再把咸咸的汗水涂抹在伤口之上。
......
钟既觉得自己是疯了。
他把自己脑子里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张瑜佳在话筒里给她指引,好像攀上甲板俘获水手心脏的海妖,他根本抗拒不了。
他听从她,顺服她,圈着,握着,持着,最终也在她的指令下结束一场征程。
他清楚听见话筒那边有同样一声轻叹,张瑜佳也气息不稳。
这个迷幻到极点的夜晚,他们各打各的仗,各上各的战场,然后同时举起白旗,宣告落败。
隔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清晨降临,窗外逐渐有了亮色。
......
张瑜佳哑着嗓子:“钟既,这算不算我教坏你啊?”
钟既身上汗意未消,他很累,望着天花板,想的却是别的事,他问张瑜佳:“他很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