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管他。”

然后又说起升学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本地升学宴的习俗,一般是拿到录取消息后再?办,而然然只出了成绩,还没确定最终去哪个学校。许梦冬解释说,是姑姑觉得过段时间高峰,肯定预定不到好的酒店,还不如提前办了。

“明智,”谭母竖起大拇指,“这家酒店好多年了,谭予当时也是在这办的。”

许梦冬笑了笑,没接话。

谭予办升学宴的那时候她已经走了,自然也无从得知当时的热闹。谭予会不会也被爸妈逼着上台讲话?他又会讲些什么?

人生不是电影,还能回看,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无缘得见了。

许梦冬带着谭予父母进宴会厅入座。

菜色不错,有她喜欢的松仁玉米,她坐在谭母身边的位置吃了几口?,突然想起自己手机还落在酒店大堂,她返回去找,却?意料之外地透过酒店的玻璃墙,看见停驻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

蓝白相间的出租车,很?旧,斑驳落灰。

她不信邪地挪了几步去看车牌号,继而心里一沉。

许正石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没发现,似乎是阴差阳错与她打了个时间差,待她迅速乘电梯跑回宴会厅时,一推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广告印字文化?衫的许正石,他坐在最角落的一桌,靠门最边缘的位置,闷头吃菜。

同?桌都是亲戚朋友或者街坊邻居,自然是认识许正石的,可谁也没有和?他搭话,许正石像一只落威的犬,无视别人八卦的眼神,只顾吃自己的。

老许家蹲监狱那个回来了啊。

怎么回来了?

造孽啊,他怎么敢回来?

......

许梦冬气血上涌,根本不确定是不是在幻听?。

她撑着厚重的大门迟疑的这几秒,许正石已经看见她了,他迅速扒了几口?饭菜,又迅速起身想走,起身动?作太快拽到了桌布,骨碟酒杯全倒了,碎了满地狼狈。

万幸,宴会厅很?吵,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许梦冬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一步把?酒杯扶起来,在同?桌人探寻的表情里,用冷到结冰的眼神瞪着许正石:“你给我出来。”

正午烈阳,照得人头昏脑涨,微风并不能缓解一分一毫。

许梦冬不想被别人看热闹,却?也不想钻进许正石车里去说,车里的那股陈旧腐朽的气味似乎也把?她的理智侵蚀到腐烂了。她索性就站在车边,一手撑着车顶滚烫的铁皮,才能将?将?稳住身形,回头看向许正石的眼神像在烈火中淬过的刀:“你来干什么?”

许正石连头都不敢抬,曾经的意气风发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如今的他就是蛆虫,是老鼠,是见不得光要避开人群的肮脏生物。

尤其尤其,要避开许梦冬。

说话间,已经有吃完饭的客人陆陆续续从酒店出来了。

许梦冬远远望一眼,本能地,往许正石的反方向挪了一步。她再?次开口?,更加凌厉急促:“我问?你话!你来干什么!”

许正石闷声:“然然考大学,我来送个红包。”

“缺你这个红包吗?!”许梦冬几乎压制不住火气,火苗在燎她的心尖,有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她死死盯着许正石:“你答应我的,从来就做不到是不是!”

许正石终于有了反应,他连连摇头,许梦冬看见他已然泛白的头顶也有了作秃的迹象。

“不是不是,冬冬,”许正石磕磕绊绊地解释,“我这次回来是和?你姑姑聊点事,我不久留,你放心......”

“许正石!”

许梦冬终于忍无可忍直呼大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