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圳,从南山到盐田、从福田到龙岗都是一样的。有几次与朋友见面,我总是嘱咐他们出门一定要带伞,但每次对方都没带。我一直很纳闷。过了几年,我才想明白了,深圳是个狭长的地方,有的地方临海,有的地方靠山,东边日出西边雨,十里不同天。我出门的时候,可能头顶上乌云密布,而对方出门,看见的却是晴空万里。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做出判断也不一样。”唐盈盈盯着康俊,他的脸上有从晨曦间透出的光芒,双眸熠熠,正在认真听她说话,“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工作?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如果这个社会对女性的价值期待都是美丽、温柔这样的一些附属性质,那么努力工作却给了我足够的底气。因为在诉讼的对抗里,性别差异几乎已经被抹去了,这是怎样一种难得的机会,让我可以拥有与男性等量的力量,去面对这个世界。这份力量,给予了我一种比爱情更稳固的安全感。”

康俊看着她,徐徐点了点头,又说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