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的难看模样跟唐盈盈从前见过的强奸犯倒有几分相似。

办案民警见唐盈盈来了,眼皮抬了抬,没好气地说:“你是程风的律师?他说他自己也是个律师,你们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强奸是重罪么?去欺负一个小姑娘?”

强奸案在国内是重罪,办案的民警对犯罪嫌疑人向来鄙视得很。唐盈盈看了程风一眼,目光从方惟安身边掠过时,感觉像是经过了一座火山,下一秒就会有澎湃而出的火焰与岩浆,又像经过了一座冰川,他寒冷的目光如同两把冰梭,恨不得立刻就在程风身上捅出几个大洞来。唐盈盈不多理会,只低下头迅速翻看了一遍询问笔录,又扭过头去问汪瑶:“你进屋后就立刻给你同学发了求助的信息,你的手机一直都是有电的对不对?”

汪瑶抬起了头,两只眼睛肿成了水蜜桃,看着的确让人很是不忍,她委屈地说,“我的手机是有电啊,一直放在包里。程风他骗人,跟警察说我手机没电。我当时在路上差点被他撞到,他下来死活一定要送我去医院,说怕以后我有什么问题会讹诈他,还是立刻检查清楚了好。我刚上车,他就突然启动,谁知道座位上还放着一碗麻辣烫,一下子就洒我衣服上了。他就说他家就在这里,可以去他家里先清洗一下,我就答应了。”

比起询问笔录上的记载,唐盈盈觉得汪瑶的叙述似乎更像真的,莫非这家伙当真色欲熏心了?唐盈盈有些不安,她恨恨地瞪了程风一眼,见他仍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火气便有点蹭蹭上涌的趋势。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唐盈盈又问道:“那在屋里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很危险,要发信息给朋友求助而不是自己直接报警呢?”

汪瑶用双手捂住脸庞,像是不敢回想那时的情景,声音含糊却也能听辨清楚:“他说他觉得我很漂亮,希望我能做他女朋友,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骂他是不是神经病,我就想走。他突然变得很凶很凶,大声地吼骂我,说要是我今天不同意的话,他就划花我的脸,让我变成一个丑八怪。还打了我一个耳光。”汪瑶说着拿开了手,脸上果然隐隐有一个浅浅的手掌轮廓。“我害怕极了,不敢动。他……他就开始用手摸我的脚,还问我是不是处女。呜呜呜,臭流氓。我踢了他一脚,他立刻抓住我,他的力气被我大好多,我一下就动不了了。他就在我耳边说,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要是等他用强的话,我会痛死的。我吓都吓死了,借口说想上厕所,把手机藏在身上,我也不敢打 110,怕他听到了会打我,只好偷偷地给同学发了条信息,让她赶紧报警来救我。”

汪瑶说的细节极其丰富,与脸上的伤痕相互印证,在情在理。唐盈盈心下一沉,她清楚在强奸案中,除了用暴力手段控制对方之外,语言威胁、造成对方心里恐惧,从而使受害人处于不能反抗、不敢反抗、不知反抗的状态而实施奸淫行为的,都会被认定为强奸。“那警察到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已经侵犯你了,还是准备侵犯?”唐盈盈问道。

或许这种直接的询问方式令人很难接受,唐盈盈背后一阵寒意,料想是方惟安已经将她换成了目光冰梭的攻击对象。汪瑶迟疑了一刻,情绪像是有点崩溃,哭着说道:“没有,就差一点点。他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衣服也扯烂了,要是警察晚来五分钟,不,也许一分钟,我就被他糟蹋了。”

这次连办案民警都有点听不下去了,用笔敲了敲桌面,对唐盈盈喝道:“你这个做律师的,不用我说也该知道吧,这种情况算是强奸未遂,也是要被判刑的。”

唐盈盈点点头,目光死死地盯在程风身上,“是,量刑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程风,汪瑶说的是真的么?”

程风的脸整个儿垮了下来,像是一堆被霜打过的茄子泥,他的嘴唇向两边扯了扯,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声音沙哑地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