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宁的侧脸在雷电中明明灭灭,他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评价道:“你真是傻逼,一个大学的联赛而已何必这么拼命。”

池牧苦笑着将额头抵上车窗玻璃,在心里想,我才不傻。

少年时的热爱和悸动已经有些模糊了,遗留下来的只有下雨天就会隐隐作痛的膝盖,不过他倒从来没有觉得后悔,至少他偶尔还能吹嘘,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篮球打得可好了。

在稀里糊涂的回忆中,车子终于开进了西江悦庭的地下停车场,下车的时候,池牧突然想起问:“诶,你怎么知道我打的是大学联赛?”

季瑾宁下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猜的,如果在高中就受伤你未免也太惨了,现在你的腿虽然不好,至少身材拍起来还是很漂亮的,连奶子都很大。”

池牧的嘴角一阵抽动,果然和季瑾宁不能正常聊天,没说两句就又开始变态。

然后两个人同时想起,他们好像把相机忘在了山顶,被这么大的雨一淋,内存卡肯定报废了。

池牧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对上季瑾宁的视线,他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没关系,我们可以再拍一次。”

不是吧……池牧双眸不可置信地瞪大,喉咙里翻滚起无可奈何的呜咽。

被季瑾宁姐姐接见,一出豪门戏

第二天早上,池牧一睁眼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轻手轻脚地下床,急行军一般地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去上班。

最近公司在跟一个大项目,经常开会,池牧没被季瑾宁骚扰,终于不是卡点到。他收拾好文件,给自己泡了杯咖啡,端着杯子慢悠悠地晃到会议室,里面还没有人。

池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会议桌上,拉开椅子坐下,心情有些好。这段日子他因为和季瑾宁的合约,要配合他稀奇古怪的拍摄,每天累得半死,早上上班非常赶,难得今天居然早到,他满意地抿了一口咖啡,突然又打了个喷嚏。

手机正好跳了一条消息出来,这个手机是季瑾宁丢给他的,他原来那个被摔烂了屏一直没来得及换,正好季瑾宁有次回家,随手给了他一个新手机。池牧本来还推迟不要,季瑾宁也不劝,只是挑挑眉,“不要就扔了吧。”说完就干脆利落把装着新手机的盒子直接扔进垃圾桶,池牧只得满头黑线地把手机捡了回来。

反正他的手机是季瑾宁摔坏的,本来就应该赔偿。

池牧揉着鼻子,瞄了一眼清晰无暇的屏幕,立刻弯起眼角,将手机拿了起来查看。

是他姐方胜男发的邮件。方胜男去德国已经几个月了,从照片上来看,精气神挺好,虽然瘦得离谱,但至少脸颊上的肉一直稳定在同一个程度,几个月都没有变。

以方胜男的状况,没有变化就已经算得上好消息,大概是她身上要背仪器,所以德国那边不让她用手机,两人的联系全靠她想起来的时候借用别人的手机给池牧发个邮件。

他姐一贯风风火火,发邮件也没有定时。忘记了时差,半夜就写一封,等池牧看到再回复的时候,估计手机也还给了别人,也不知道方胜男看到没有。

难得她居然早上会给自己发邮件,池牧大概算了下时差,有点担忧他姐难道失眠了?

看了邮件内容,他松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方胜男在德国大晚上的洋洋洒洒地写了几百字向他抱怨德国的饮食,邮件最后惯例附上了自己的照片,是她站在花园里笑得肆意的样子。

池牧连忙回复她,等她回国带她去吃满汉全席。

那边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池牧再发就没有回复了,他只得把手机丢回桌面。

会议室这时开始陆陆续续进人,肖一曼卡着点进来,见到池牧还有些惊讶,她径直走到他什么坐下,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