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也在后面慢慢走着,而且越走越慢,白的睡裙,白的皮肤,像纤细模糊的月。他拐了一个弯,巷子像乌云一样遮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宋知也是故意走慢的。

她嗅到下水道不好闻的气息,盯着旁边的墙上贴的各类小广告,瞄到上方杂乱分布的电线,油漆在地上和墙壁上鬼画符一般乱画着,还要一直延续到自己家里。

她为这种杂乱无章感到不体面和难堪,只好远远地躲开,按理说自己应该谢谢他帮忙,请他进家喝杯水,可她心里只期望梁时送完宋知林赶紧离开。

慢悠悠走了一段路,头发都被晚风吹得半干,快走到家的时候,前面有人鸣了下笛

宋知也抬头,看到还没离开的梁时,他的车慢慢停下,车头越过她,单脚点地,整个人距离她只有一掌的距离。

他松开手,姿态放松:“他回家了,还能走,没那么严重,我就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