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跟谁打架了这是，脸都挂彩了！”

“你又去喝酒啦，怎么不叫上哥几个？”

“找到那个女人了吗？这脸上的伤是不是她打的？”

“傻逼，女人哪来这么大力气，能把咱宋哥打成这样！”

“宋哥，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哪个孙子下手这么歹毒，赶紧告诉哥几个，俺们好替你报仇啊！”

“都安静点行不行！”宋迟听得耳朵快炸了，从那堆药盒找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递给了左边的张默，人不如其名，数他嗓门最大，“给我涂药！”

张默接过药膏，服从地对他说：“好的，宋哥。”

张默一边给宋迟上药，一边问他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他不曾见过宋迟为谁掉过眼泪，就在那天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啜泣。

张默知道这次他动了真心，但那个女人显然只想跟他发生一夜情。

“相见不如不见！”宋迟一脸沮丧地用纸巾擦着嘴角的血渍，“我跟她终归不是一路人。”

张默忙不迭地点头，“你明白就好。”

紧接着，宋迟郑重地叮嘱，“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提她，就当从来没有这个人。”

大家异口同声：“记住了！”

“谁要洗澡吗？”宋迟推开张默的手，扭过头问。

“今天没热水。”

“怎么回事儿？”

“热水器好像烧坏了。”

宋迟恼气地道：“靠！今天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张默拍下他的肩，“你去隔壁洗吧。”

“不去！我要睡觉！”宋迟从椅子上站起来，夺走张默手中的药膏，“今天晚上打游戏，都给我声音小点！”

“好，听宋哥的！”

大家哄笑着散去，各忙各的事儿。

宋迟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耳边突然响起那一声脆亮的巴掌。

他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

电话接通后，宋迟一直不出声，淼淼急着要去洗澡，感觉到他有话说，等了一分多钟，胳膊举的都酸了，最后只听到他说：“对不起。”

淼淼握紧了手机，凶巴巴地道：“宋迟，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以后也别打电话给我！”

“淼淼，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酒吧找我？”

“谁说我去找你的，我只是碰巧......”

宋迟不信她的说辞，冷冷打断：“你骗不了我！”

“我是想找你补习功课。”淼淼很快又给自己编了个理由，“以前有不会的题都是你帮我解答的，我自己早就习惯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

“哦。我最近没怎么学习，连图书馆都很少去。”

“我知道。”

“你知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

宋迟怔了两秒，又说：“你去找张默吧，他什么题都能解。”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觉得我找他合适吗？”

“你之前不也经常找他？”

淼淼听他的语气像在翻旧账，她就今晚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还有他跟其他女孩搞暧昧的事一起全盘托出。

把宋迟给骂得直接掐挂了电话，转身回屋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刚爬上床听广播剧的张默，被宋迟薅着胳膊给扯了起来，质问他：“淼淼是不是找过你几次，你们都干什么了？”

“她找过我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别想蒙我！赶紧说！”

“哦，我想起来，她上学期找过我一次......”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