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星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把你做的粥拿过来。”
“明、明先生。”宋如星没有想到明昼会喝他做的粥,眼睛微微睁大,紧张地确认,“您要喝吗?”
明昼撩起眼皮看他:“不然?”
宋如星的眼睛立刻被点亮,身体后面的尾巴似乎又翘了起来,一甩一甩地摇晃着。
他低下头,悄悄遮住自己翘起来的嘴角。
真心软,明先生。
真可爱。
再抬头的时候,宋如星已经迅速收敛好了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将角落里的粥送到明昼面前,提心吊胆地看着明昼拿起勺子,含了一口。
看他面色如常地咽了下去,没有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那颗提起来的心才落下了去。
“明、明先生,还可以吗?”
“嗯。”可能觉得这个嗯有点过于冰冷,明昼又补充了一句,“厨艺不错。”
宋如星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尾巴摇得像螺旋桨似的:“我就说吧,我很会做饭的。”
明昼看他一眼,倒是不客气,恢复得也快,这么会儿就好了。
挺好哄。
宋如星的厨艺确实很好,明昼喝下第二口。
粥的火候炖得正好,米粒煮得开花,但并不过分软烂,粥划过喉腔后,属于干贝的鲜甜便返上来,唇齿留香。
与他常订的那家私房菜相比也不落下风。
“厨艺怎么练的?”明昼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唇瓣被粥液沾湿,烫得红润。
宋如星怔怔看着,听到他的话才回神,回答道:“……以前照顾妈妈的时候学的。”
照顾妈妈?
以前?
明昼手一顿,好几个念头在脑海中瞬间闪过,他猜到些什么,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宋如星笑了笑,倒是主动说了:“我妈妈生了病,去世前吃不下饭,我为了哄她吃饭特意学的。”
明昼放下勺子,寻思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说:“……节哀。”
“没关系。”宋如星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低声道:“已经过去很久了。”
未经他人苦,有时候劝慰的话说出来,反倒会成为一种伤害。
明昼干脆换了个话题问:“为什么打耳洞?”
昨晚……的时候就发现了。
宋如星打了耳洞,但只打了一边,在左耳。
那时候宋如星正缠人得厉害,明昼没忍住在他左耳垂上咬了一口。
抬眼一看,明昼发现宋如星的耳垂这会儿都还泛着红,那粒小小的耳洞倒不明显了。
宋如星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指尖在泛红的耳垂上划过,低声说:“……大概是想透口气吧。”
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又让宋如星喘不过气来了。
宋如星没有再继续解释,明昼也没有再追问,瞥向宋如星光滑白净的另一只耳垂,又问:“为什么只打一个?”
“因为打完一个觉得有点疼,也觉得有点没意思。”宋如星乖乖回答。
因为不管怎样,在那个家里……或者那并不能称之为家。
那只是一栋冷冰冰的别墅,里头住着吃人的妖怪。
在那里,他无论如何都喘不过气。
明昼听出这话应该还有别的意思,瞅他一眼:“小孩儿想得还挺多。”
宋如星不乐意地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孩儿,我就比您小十岁。”
小十岁还不够小啊?
明昼笑了一下,没和他争。
宋如星一怔。
来这么久,他还是头回见到明昼笑。
明昼这个人,看起来有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