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痛苦也是好的。
因为已经没有多少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的时日了。
被裹到熟悉的怀抱里,明昼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无知无觉地,更深地嵌入到了宋如星的怀中。
宋如星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像对待什么珍贵的藏品。
“宋如星。”明昼忽然喊了一声。
“嗯?”宋如星应了。
“你的信息素呢?”
病房的门窗都关着,只有窗户留了很小的一条缝隙,以供通风。
房间里的空气不太流畅,呼吸间沉闷无比,明昼没有带抑制贴,没用阻隔剂,林间玫瑰的味道将这个房间铺得满满当当。
却没有一丝一点橙子味。
宋如星的脸埋在明昼的颈窝里,似是满足,又似是迷恋沉溺的吸了一口,浓郁的林间玫瑰的味道,暂时安抚了他心中的焦躁,让他也产生了几分昏昏欲睡。
“……用了强效抑制贴和阻隔剂。”宋如星有点含混地说。
医院里有自助贩卖机,抑制贴和阻隔剂就像是纸巾一样的必备日常品,贩卖机里都有售卖。
宋如星从办公室门口离开后,就去买了最强效的一档,将自己信息素遮得严严实实,一点也透不出来。
“为什么?”明昼问。
宋如星沉默了很久才说:“我的信息素不利于您的病情康复。”
明昼昏昏沉沉,当他是真的在说这次的病情,笑了一下说:“我不是发烧吗?”
这次发烧和信息素有什么关系?
宋如星好像没有什么再说下去的兴致,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明昼见他不想说,便干脆也不问了,困意来袭,他阖上双眼,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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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明昼的烧退了,也挂完了水。
宋如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在病房,苏明站在床边,和明昼交代了一下他的病情。
“……所以最好是不要在戒断期间再摄入Alpha信息素。”苏明说。
明昼掀开被子的手一顿,脑海中过电般地想到什么。
宋如星下午奇怪的态度,还有被收得严严实实的Alpha信息素……
“宋如星知道了?”他抬头,看着苏明问。
苏明眉心微蹙,顿了下说:“应该不知道,这是李医生私下和我说的。”
“在哪说的。”
“办公室。”隔了两秒,苏明有点不确定地说,“不过门似乎没有关严……明总,怎么了?”
明昼沉默了两秒,说:“没什么。”
几分钟后,宋如星回来了,好像是故意要给他们留下一个谈话的空隙,回来的时候还敲了敲门,避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苏明给他打开门,宋如星朝他笑了一下,转头看着下了床的明昼,走过去问:“要回去了吗?”
明昼仍是一脸病容,神情倦倦的,唇色苍白。
他朝宋如星看了一眼,眼眸漆黑,蕴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嘴唇微张,似是想说些什么。
见他半天没发出声音,宋如星偏了偏头:“明先生?”
明昼最后也只说:“嗯,回去了。”
苏明开车送他们回了家,明昼和宋如星坐在后排,却再也没有了来时的亲密,更没了之前躺在床上抱在一起的温情。
两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保持着一个算不上疏远,也算不上亲近的距离。
苏明开着车,保持着作为助理的职业素养,依旧当瞎子聋子,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开了许久,明昼有些困乏了,闭上眼睛倚在座椅上,宋如星这时才转过头,去看他。
先是看他被烧得憔悴的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