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衎睁眼看着他:“你怎么猜到的?”
杨天奇得意地晃了下脑袋:“因为小爷我脑瓜机灵。”
“今天出门没吃药吗?”
“你……”杨天奇气得咬牙切齿,但苦于双手要开车没法解放出来,不然他说什么也要动手修理身边这个欠揍的人。
“滚,少瞧不起人。我又不是聋子,一听就听得出来池宜和翁姨的声音有多像。不过她俩除了声音像之外,别的地方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确实。”林又衎承认。
“不过,”杨天奇用余光瞥了林又衎一眼又马上收回,“我没想到你对翁姨的感情这么深,为了找她愿意来第九区这种地方冒险。”
林又衎没说话,他看着前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天奇还以为是说中了他的伤心事,连忙打个哈哈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来第九区诶。危险确实是危险,不过还挺有意思的。第一区估计几十年都不会遇上一次这种事,这里的人也是挺……”
杨天奇搜肠刮肚穷尽所有墨水才想出一个词:“奇形怪状。”
林又衎挑眉:“怎么说?”
“你不是有看到吗?泼辣没素质的中年大妈,成群结队的流浪汉,拾荒的破烂小孩和老人,对了,还有翘课到处乱跑的社会小妹。”
“最后一句话收回去,她不是。”
杨天奇皱眉:“谁不是?池宜吗?”
林又衎看向他不说话,态度表明一切。
杨天奇哼笑:“你很了解她吗?今天我和周美雅一块找她们同学的时候,她可是跟我说了很多池宜的事哦,你想知道吗?”
前方路口到第八区了,杨天奇停下掏卡准备过检查站。
林又衎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杨天奇的银行卡立马收到了转账提示。
“你这是干什么?”杨天奇一脸懵。
“封口费。”
“你不会对那女孩来真的吧?”杨天奇被惊住了。
“真假你不用管,管好你的嘴就行。待会进了第八区用你的 ID 卡帮我买个手机,品牌无所谓能通话就行。我爸那边肯定会派人问你这笔钱的缘由,你就说是郊游的时候替我付了一些开支我还给你的。今天第九区发生的所有都不要对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提起,实在憋不住了匿名去论坛说几句,但不要涉及真实人名。”
林又衎一通话嘱咐下来,杨天奇只能认真聆听,半点插不进去话。
等人说完,他才拿卡刷过了第八区的检查站,正式进入第八区。
车里一下又安静了。
等绕过几个红绿灯,上了高速没摄像头后,杨天奇才重新开头。
“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嬉皮笑脸。”
林又衎没说话,闭着眼养神。杨天奇没管,继续说着。
“你才见过几次那女孩,池……”话没说完,杨天奇就被身边人踹了一脚。
他忍痛继续开车,但是换了称呼。
“C 一直都神秘,哪怕是 Z 都没有完全了解她的行踪。至于我们今天上山找的女孩 Q,她更奇怪了。”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你也看到她穿的什么,长袖长裤没了。但你想想山里那么冷,只穿这些怎么生存。你要知道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毫发无伤神色正常,甚至脸可以称得上红润。”
林又衎睁开眼只淡淡说了句:“她可以生火取暖。”
“是可以,但现代社会又有几个人会钻木取火?而且不说这个,我们找到她的时候,那条路上有血迹,旁边有倒下的野狼。一个女高中生,赤手空拳打倒了一匹狼,我看科幻小说我都不信。”
“你想表达什么?”林又衎单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