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苏音忽然又伸手拿过酒杯。

幸好容衍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酒瓶，直接咕噜咕噜的喝完了，索性断了苏音的最后一丝念想。

苏音拿着空酒瓶，摇了摇，晃了晃，又翻转着倒了倒，确定只滴了两滴酒，什么都没有才作罢。

清醒了一下，静了一下，苏音才再度开口：“嘉嘉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厉司寒的妈妈知道了。”

“今天，她找我了，还给我看了厚厚一叠的照片，各个都是富家小姐，千金名媛，大美女；厉司寒的的妈妈说，如果我不肯放弃嘉嘉，就要从那叠相片里挑出一个人和厉司寒结婚，做她的儿媳妇。”

苏音平静的语调叙述着，可是……她是越是平静，容衍越能听出她心里的痛苦和挣扎。

“你怎么回答的？”容衍问。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有办法放弃嘉嘉，更没有办法放弃厉司寒，谁我都不想放弃，都想要，容衍……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说完，苏音仰着头问他。

睁着大大的黑色眼睛，固执的要一个答案。

容衍揉了揉她的头：“再平常不过的愿望了，怎么能算是贪心呢？”

“可是为什么？非要让我选择呢？我不想选，一点都不想选。”苏音拼命的摇着头。

“怎么不告诉厉司寒？”容衍问了一个很贴近，很现实的问题。

“厉司寒已经为了我让他妈妈浪费了一个生日，我不想让他为难，不想让他夹在我和他妈妈之间。”苏音轻轻的一句话囊括了所有。

容衍却摇着头，深邃的眼睛看向苏音，一句话精准的拆穿了所有：“音音，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原因吗？”

“不……不是！”容衍直接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怕，你是害怕，害怕和当年一样，害怕厉司寒的妥协，害怕厉司寒的选择不是你。”

容衍毫不留情，同时又精准无比的戳破了苏音心里紧紧守着的小秘密，小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