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舟已去了酆都,我想着也得跟你解释两句,就捏了个假身伴在他身边。但也挡不了多少时辰,还得尽快过去。”
奚昭了然。
难怪下午收着了薛秉舟的信,说是这两天可能没空闲找她,仅能以书信待之。
她想了想道:“既然有要事,就别在这儿耽搁了。”
薛无赦点头,却没急着离开。
他踌躇许久,终道:“阴阳簿的事已解决了,依着规矩,再没往这伏辰寨走的道理。但是……但若解决了此事,往后可否再来找你?”
奚昭却笑:“你要想来,我还拦你不成?况且先前不是说,要做什么二把手么?”
“差点忘了此事!”薛无赦扬眉笑道,“那便说好了。至多小半月就处理好了,可别想着将这位子腾给月二光说不行,可有什么信物给我?”
“我还唬你不成?”奚昭索性拔下头上素簪,丢给他,“话都说出口了,不反悔。”
薛无赦接过,在指间转了两回,最后紧握住。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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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赦没走多久,月郤和月问星就又起了争执。也不知在吵什么,施白树偶尔还插两句嘴,约莫是骂他俩半斤八两。
奚昭索性放着他们不管,转而找着了太崖。
到他那儿时,他正侧躺在窗边榻上小憩,手里还握了卷书。
现下已入了夜,他又素来怕冷,整间屋子不光贴了许多暖火符,房中还烧着火炉子。哪怕外头门开着,里面也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