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看了眼月楚临。

他还是趴伏在桌上,没有要醒的迹象。而他的影子被太崖封入墙内后,似也恢复了正常。

但明明只是道漆黑影子,她却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

想了想,她一手掰过太崖的下颌。

后者已经缓过那阵气,只偶尔闷咳一声。

奚昭视线一落。

他的下颌被她掐出些浅印,因着肤色太白,很是明显。

“小声些。”她说,“若是将大哥吵醒了怎么办?”

太崖已有些头昏目眩。

他陷在那昏沉沉的酒意里,脸很快就涨出薄红。

视线逐渐变得涣散,他被酒意驱使着,一臂搂在她身后,逐渐收紧。

“奚姑娘在害怕?”他碰了下她的鼻尖。

“倒也不是小心,还有把剑!”奚昭谨慎避开那把剑,跪坐在了他另一条腿上。

太崖垂下了头,抵在她的肩颈处。

疼痛被醉意冲淡,渐渐地,他竟越发感受不到腿上的剧痛。

他轻声笑道:“何须怕,自是伤不着奚姑娘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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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饮过酒,脸烫了些许,吐息也变得灼热。一阵阵撒在侧颈,有些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奚昭低下脑袋,便挨着了他的唇。

和泛烫的脸不同,他的嘴像是沁过冷水。

还有些清冽香气。

“嗯……”太崖闷喘一声,含着若有若无的喟叹,搂在她身后的胳膊也收得更紧。

奚昭将他往后推了下,借着书架的遮挡,藏起两人的身影。

与此同时,她清楚感觉到那淡淡的酒香扫过唇齿,又缠上舌尖,轻舐慢抚。

她似也被酒气烘得意识不清,陷在那海潮般涌上的快意里。

没过多久,她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是蛇信子。

奚昭倏地抬眸,看向太崖。

不知何时,他的舌已变成了细长的蛇信子。分岔的信子并非那么平滑,便像是条小蛇般在其中游窜翻搅。

太崖往后退了些许,殷红的信子垂下,他含糊不清道:“奚姑娘,专心些。”

话落,那条细长信子搭在了她的下唇上,似想勾出什么似的。

两人拥吻了一会儿,眼见太崖面色越发烫红,眼神也涣散不清,奚昭推开他,缓着急促的呼吸。

“可以了。”被蛇信子绞缠过的余感还在,使她连说话都不大利索。

太崖垂眸看着她,面色酡红,眼见水色。

还有银线顺着垂落的蛇信滑落。

奚昭没忍住,一手将他的脸拍得别开。

这人实在太……

太放浪了。

太崖握着她的腕,斜挑起眼神看她。

“道君还晕吗?”奚昭又问,“可使得出止血诀法?”

太崖仰靠着书架,半睁的眼里沉着水红。他想看着她,但迷离的眼神怎么也落不到她的脸上。

好半晌,他才听懂她的话,“嗯”了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来还没彻底晕过去,那便好。”奚昭一把攥住剑柄,“道君记得自个儿止止血。”

话落,她拔出了那把剑。

更多的血溢出,太崖闷哼一声,疼得身子稍往旁倾斜而去。

好在手里还没忘了掐诀,没过多久就止住了血。

但也彻底昏了过去不知是疼的,还是喝了太多酒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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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背带拖,外加拽,奚昭好不容易将太崖带出月楚临的院子。

再回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