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青。若不细看,真瞧不出来。

她忽想到什么,眼梢见笑。

“小道长,你别不是整晚没睡?”

蔺岐一怔。

随后,那白玉似的耳上便透了红。

他垂下眼睫:“雨夜嘈杂,难以安眠。”

若非那透红的耳尖,仅听声音,真瞧不出丝毫异样。

这人可真有意思。

奚昭扯弄着药袋子的系绳,单看着他,也不说话。

良久,蔺岐终是被那难以忽视的视线迫得说了实话:“岐总思虑着昨晚的事,故此一夜不得卧。”

奚昭忍不住笑:“原是这般,我只当每回下雨你都要失眠一次。若这般,竟比天机阁的人还算得准了。”

蔺岐定下心神,最终将一夜所思全盘托出。

“我知晓奚姑娘是有所求,才接近与我。师父亦提醒过,但岐”他稍顿,轻而又轻地送出几字,“是心t甘情愿。”

奚昭没想到他这般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