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该饮合卺酒了。”又一个婆子端上托盘,盘中立着两杯小酒。

二哥端起一杯递给他,席从雁略有犹豫,接过,两人互相敬后饮下。他觉得腹部更加不适了。

“二少爷……”婆子欲又张嘴。却被二哥止住,唤出门去。

屋中现下只有他们二人,席从雁便想全盘脱出,眼睛转悠到门外,隐约有人影。想必是在外面听声的人,他下了床,走到二哥身旁,回想着早晨婆子教导他如何在新婚之夜伺候夫君,如何夫君宽衣的方式,抽取二哥的束腰,然后一层层解衣物。

二哥竟也没动,任由他解着。于是他靠近二哥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二哥,我不是三姐,我是从雁!你先别出声,听我说。”

说罢,他感觉二哥有些紧绷,看来是被震惊到了。

从门外看看屋内的影子来看,只见一人为一人解衣伺候,然后两人消失在烛火映不上影子的地方。

席从雁最终觉得,这床是个好地方,二哥听了他的话,换上寝衣等着他解释,席从雁把缘由打算都一一说来。

赵谦看着眼前妆容未卸,此时在烛光显得有些娇丽的面孔,看他说三姐失踪,他只能先顶替嫁过来,希望他不要怪罪。说他三姐的好,望他能够帮忙尽快寻找回来,则夫妻团聚。最后他又不知这一切是否妥当,向他望来时期待的目光。

赵谦只在幼时见过席从焉,记忆中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儿,后来就没有见到过,女儿家都待闺中不轻易见外男。他从前觉得席从雁是个乖巧令人怜爱的弟弟,现在亦然。

假如弟弟长了大乃被兄长醉奸/掐乃射宫

替嫁前几个月

……

这日席从雁又至安定候府中寻他二哥,他二哥状元进士出身,文采斐然。琴棋书画亦般般皆精通。

二哥琴技精绝,不比同他与柳子问前去的阁坊中的听琴的那些个琴妓,可他也不能总是要他二哥为他弹奏罢?赵谦现下在朝为官,可没那么多闲余时光。

府西面的惊风园他已然来过多次,到了他二哥的院子里,赵谦已然在等。

赵谦总是别样怜爱这个没有血亲,他未过门妻子的弟弟。从前他在书院多方照顾,现下不在书院,照顾到家里来了。

席从雁不时会到这里来请教他,他也十分愿意,只要席从雁唤塌一声二哥,他便从来不会拒绝席从雁的任何要求。

那一声一声二哥从一开始唤的让他颇有成就,到如今他听了觉着酥软。赵谦内心已然察觉自己对这个弟弟的异样,但他总会想着,自个儿只是疼爱这个弟弟,将来席从焉嫁过来,亲上加亲,他也是要照应的。

将来他府邸修缮完毕,席从焉嫁过来后,席从雁能过来小住,那便再好不过。

两人见了面,赵谦领着他到书斋中,因着席从雁爱听琴,赵谦便置了一把上好的古琴,音色铮亮,动则龙鸣凤舞。

两人遥对坐,赵谦启琴,席从雁小酌。赵谦知道他这个弟弟听琴时的癖好,也特意为他备上了梅子酒。

今日席从雁穿了宝蓝色领衣,少年郎更加朝气,他又生的唇红齿白,果真俊俏至极!

赵谦瞧着他便觉得十分满意,这么些年他不爱女子,一心求学入仕,恐怕也是因着这个弟弟伴着他的缘由。

赵谦博古通今,也知这天下间存有龙阳之好一说。但他的从雁弟弟这样的纯净,他这般信任依靠着赵谦,一心读书求仕,以至于赵谦哪怕心思微动,也不敢逾越界限。

永远作他的兄长也算极好!

赵谦手上拨弄琴弦,心思飞远。

约莫半个时辰,席从雁便又陷琴声睡去。

赵谦看着他垂在案上,也思量过,他这弟弟的癖好究竟是爱睡还是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