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侧枕,面容泛白,眼里虚弱,连着声音亦柔中带轻。凤眸黯然。

“从雁如今连话亦不肯与二哥多说,思来皆是二哥作错,只这样的事那里能够轻易更改。”

“从雁永远是二哥的弟弟,只更别再相见。”说罢,就要将左臂收回。方才的举动合着这一席话,竟像是与少年作一个断绝。

少年听了话脑袋恍惚,刹时有些混乱。因着兄长受伤,他担忧惧怕,见了人脸色虚白,内里不好受。情谊显露再避是惯用,那里料想他兄长这样突然,说些胡乱的话?

两人五载的情谊,竟要因着这样的荒唐萌生斩断,这般岂不是更加荒谬?

席从雁像是不明白他二哥说什么,复又呆愣。

赵谦收回手,转过头,闭目。

只更别再相见。

他便永远是赵谦的弟弟?

他与赵谦本就不是兄弟,席从焉同赵谦亲事不成,他们更没得什么干系。两人若是再不相见,怎地还算兄弟么?

书院的同窗?世伯家的哥哥?

少年迷惘。

他们不过是分开十几日,他兄长怎地就说出了这种话?

只别再相见。

他们就还算兄弟。

两个没得干系的人,不见面作兄弟?同在京都,既是面也见不着,究竟做的哪门子兄弟?怎地更像野传中不能成的痴男怨女?

第五十三章 心意相通

只别更相见,两人还存情谊。

话是这般说来,两人内里皆有明镜。共在京都不相见,除非席从雁肯了,否则便是断绝。

因着一时的魔怔便要断绝,席从雁思不透。情爱在前当真连多年的兄弟情分都不顾及?可他们二人之间有过情爱么?

难道不是因着自个儿的躯体那样怪异?那样的邪异,他二哥碰见了,人亦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他们是兄长弟弟,为何今又做不得?

全然是怪这副躯体!

席从雁望着床榻上瞧不见面容的人。赤身趴卧,左肩上的一圈包扎。一个时辰前赵谦白着一张脸昏厥不醒的模样浮现,闷痛还未尽散,他二哥又要断绝。

为何非的这般。

他又不是个女子,更不好龙阳,偏他兄长这样逼迫。

“二哥,非的如此?”少年声音清朗,问的很是轻。

赵谦不看他,听了这一句内里亦有些紧绷。先时打算龙凤换置,将人强留在府,他弟弟委屈的望着自个儿,却又舍不得了。到底是个男子,真真这般做了,恐怕要失了他弟弟眼中的神采。

放了人离去,将席从焉留在府中。亲姐姐有孕在此,做弟弟总要过来看望。只要见着面,总是有软磨人的时候。

那里料想自个儿受刺,人便急眼的送上来了。

什么再不相见的话,也只有席从雁自个儿愿意相信。不过是拿来刺一刺人,瞧瞧他弟弟的心肝儿究竟有多硬。什么再不相见?他与他从雁弟弟日后都是要在床榻夜夜缠绵……

赵谦自问不是重色欲的人,可这色与欲都皆是他弟弟,那便是不同。原就很是怜爱,破了纸糊的一层便更想疼爱。况且他弟弟身躯更是不同,明明是个男子,怎地还生了那样娇嫩的一只牝户。平日里衣袍裹身,很是规矩的勤奋少年郎,乖巧唤着自个儿二哥,胯下阴阳揉合,两处洞穴……

他从雁弟弟,若是自抚慰了,下边会自个儿湿软了么?之前压着人试了,似乎是有一点儿,可惜他弟弟腿实在合的紧。

赵谦身躯紧绷。

也怕听见他弟弟心肝儿太硬,便是说了断绝也不肯退让。

“二哥见不着从雁,便不会为难从雁。”赵谦闭目,除却声音虚软,一往如常的温和。他这人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