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话落,离了桌,走出几步。
王兴劝酒被打翻,再没得笑脸,细长眼沉着一张皮子望着席家兄弟两人。
“站住。”席从安亦起身。这般在外人面前落他面子甩脸色,这个庶弟真真是本事见长!不过是个没得家世的姨娘所出,也敢这般蹬鼻子上脸!瞧得上他便是他的福分,姨娘伺候他爹,庶弟也该伺候嫡兄。这般模样,真真以为那赵谦是他的兄长?忘却了自个儿还姓席?脚踏着国公府的地,这般不将自个儿这个大哥放在眼中!
席从雁定住脚。
“好生没得礼数,一家子的兄弟,进门便是冷脸冷心,顽乐也请不动你!别忘了自个儿姓什么!你是国公府的人,定候府可没得什么三公子。”席从安两手拍桌,不过弱冠,学着席宗容的派头和柳夫人唇舌,拿话刺人。
分明是他叫哄骗庶弟前来饮酒,弟弟不肯,便胡乱掰扯。且不说哄着人喝酒是为着什么。
实在是……不堪为兄为长。
“……别说什么三公子。从雁恐怕还不知吧,昨日赵谦遇刺,人已艰难不能够。”话由怒转冷:“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第五十章 遇刺
席从雁自宝月轩出来,立即吩咐人备车马。
他二哥出行有随从,又是当朝大员,怎会说遇刺便遇刺?再者,这可是天子脚下的盛京,什么人这样的大胆?席从雁听了席从安的话将信将疑,到底有些心慌。
只盼着他大哥是说来唬人罢!
“四爷,这是去哪儿?”他连细雨居也没回去换衣,直登上马车。
“速去赵府。”上了马车还未坐下,便与车夫说道。那车夫憨厚一笑,拽着手中绳子抽动,拍拍马儿:“好嘞!坐稳当了四爷!”木轮擦着地面辘辘驶动。
车帘风拂。
马车行的快,席从雁也思虑的快。席从安没有必要要编造唬弄他。可遇刺这事难免荒谬。
要是当真有此事……
昨日赵谦遇刺,人已艰难不能够。
!
定是假的!
安定候府武门出身,虽然他二哥从文,到底还是有一番武艺。便是真真遇刺了,如何就艰难不能够!在乌月山亦是安然无恙归来,怎么在这京城便出了事?
可席从安没道理要哄他!
事便是这样的事,猜想分解反复也不过这几种。席从雁脑子里错乱,一会子是大哥哄人,一会子担忧赵谦出事,倘若他二哥真……他是不敢多想。
父母忽视,兄弟不睦。府中温情不过是姨娘姐姐给予,他一个男孩儿,更当与男孩儿处之。遇到赵谦,是兄长是师长,男子的教导威严,学不来他父亲,更将赵谦作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