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姿容不算顶好,只男子少有生的昳丽,这般便是难得。

可惜。有人暗叹。

“从雁既已在大考前归来,老爷也不必过于苛责。年岁小,一时起了顽性很是平常,轻重原也不懂,那里又能拿捏妥当。”柳夫人和笑温声,主母端重。

劝解的话经不起思量。

究来明着是为父亲对儿子不满前来劝解,暗地里一味贬低庶子。

“多谢母亲替从雁讨饶。”少年作低了身姿,等待父亲的发话。

而他父亲。

因着张姨娘身份低微,他对庶子的生母无情,本也不是个喜爱子嗣的人。年轻时不过尝一口春水,那里还记得人。后来诞下双生子奇象,才又多看了人一眼。

如今过了年岁,虽是风韵犹存,到底半老徐娘,见之更少。双生胎喜过十余岁,便也就如此。

这个四子平日里少话静言,父子情谊淡薄。端一席教导,更愿打发随意。

席宗容略看了庶子几眼,这家中四子与赵家幺子情谊颇深,胞姐又嫁佳婿。回想起朝堂上下同僚的恭维贺喜,不觉对人眼顺许多。妻子从旁,于是沉声说道:“罢了,去见你祖母姨娘去罢。”

“是,父亲。”席从雁领了话,外行告退父亲母亲及大哥。

离了正院的屋子,舒缓一口气。

他自小对着父母兄弟,很是没得话说。除却恭敬,再没旁的,一入了正院便很是不自在。

再去见过祖母,方才回了细雨居。

张姨娘听人传道四少爷回来,便一早去等待。细雨居内相见,母子具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