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雁不愿与二哥回去?”赵谦静看着席从雁。席从雁被看得莫名有些紧张,道:“二哥,既然我三姐已经找到了,我便不用同二哥回府里了罢?”
“安定候府内尚缺不得一位奶奶,从雁要我独自一人回去,作何解释?”赵谦定看着他。席从雁一想也是,虽尚不知他二哥要如何处置,生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时能解的。只得灰溜溜同他二哥回安定候府中去,他先时思虑着在这陪同他二姐,又或可以回席府去。看着是不成了。
末了又再吩咐两个婆子看住他三姐,万万不能再生了自戕这样的事。
回去的路上发现自个儿还是一身男装,还是赵谦去成衣店挑了衣裙递给他在马车上换了,至于发髻,乱也就乱罢。
两人回置安定候府中,席从雁本以为会受到赵家长辈的诘问,或他失踪几日山匪一事。那里想着安定候府中并无动静,似乎并不知道他被掳掠一事,对于赵谦赵政的出府一事没有过问。
席从雁也不知他二哥此番是如何说了做了的。总之,一切风平浪静。
离赵谦迁置新府的日子越发快了。
……
二人回府中续过着日子。
秋闱迫近。
席从雁在书斋中待的时间一日更比一日长,些许时候,赵谦回了惊风园也瞧不见他,每每到书斋里寻他。
这日亦是,赵谦换了衣物去书斋寻他,席从雁现下不是在书斋便是出府去瞧他三姐。
赵谦踏入书斋时席从雁执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近了发现,是篇策论。
赵谦一眼扫过了,宣纸上论了一些水利人和,略提了些政事,不敢大谈,很是中规中矩。这样的文章戳不到旁人的心窝子,自然也不能出彩,赵谦很是明了这其中章则。
席从雁见赵谦过来,侧开身子,要让赵谦过目。虽然自知自个儿见识短浅,仍旧有几分期待之意。
赵谦瞧着他眼睛里的星辰戳着自个儿的心窝子,终还是宽慰他,说他年纪尚轻,政事上的对错得当并非一时一世能见,就是自个儿也不敢妄谈妥当。
“二哥这是哄我罢了,昔年二哥的策论谈古通今,博了头彩,是我不能够,竟几分也习不来。”席从雁望着赵谦慰着他的样子,无端生了气恼,他二哥这样的才能,他是跑死八匹马也追赶不上。
“从雁志在山水,不在水利政事罢了。人各有志,不必拘束于官场之中。”赵谦每次都宽慰到席从雁的心窝,听了赵谦这话觉着再好不过了!
这下内里满意,扬着笑意转头,却发觉他二哥不知何时将他像是圈拥在怀中,一只手盖在自个儿握笔的手背上。
不知是否错觉,席从雁觉着,他二哥在用手摸蹭他自个儿的手。
第三十二章 江水芷兰
席从雁挪动指节,那只手也随着挪动,毛笔在写满策论的宣纸上划出突兀的一笔。
“二哥。”席从雁尝试起身不得,被赵谦禁锢在怀中。赵谦低头缓缓凑近席从雁的脸颊,开口喷发一股子热气。
“从雁近来总待在书斋中,究竟是为着读书,还是忙着避着二哥?”
席从雁听了心窝里砰砰砰直跳,哪里想到赵谦这样突然的发问,说些与策论文章不搭边的话。他自镇定的说:“秋闱将近,自是为着多读些书,哪里要避着二哥。”
虽是这般说着,身躯却是僵硬极了。
他人便是在赵谦的怀里,一举一动,一声一色赵谦都能看得明白。赵谦知晓这个弟弟秉性,颇有些敏感多思,他却是不信,这样久的时日,席从雁感受不到半分?
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只赵谦原先愿意让他装糊涂,现下不愿意了,要他认了下来。这样转变的缘由,原是席从雁自他三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