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阵谈论声,原是那汉子果真拋上树尖去,红愿条高挂。余下的人羡慕,有的还要学他那奇怪的姿势拋愿条。
席从雁被吸引了目光,这也堪是一件趣事。他看着人群里的热闹,那汉子得意大笑。瞧着瞧着,那汉子转头。突然死盯着他,面上的笑意消减,目光又惊又怨。
席从雁被看得莫名,他并不识得这个汉子,怎地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从雁亦要掷红愿么?”
“二哥掷么?”
“二哥已然求得,从雁去罢。”赵谦牵着席从雁要去取红愿条子,他自看同他二哥牵在一起手。内里觉着有些许怪,却没挣开。
两人至树下僧人处取了红愿条子,旁的有墨笔。赵谦瞧着席从雁请愿,愿父母安康顺遂,愿胞姐平安归来同二哥团聚,愿自自个儿秋闱得胜。赵谦瞧他并不提姻缘,并未问上一二句。
红愿条子写得尽是笔墨,绑了一圈铁环,趁着墨迹未干,席从雁就要掷上去。赵谦从他手里拿过。
“不如二哥替从雁掷上去?”
赵谦笑意吟吟,席从雁只能道声“多谢二哥。”
赵谦往树一旁退,周围尽是人,围看这个俊郎君掷愿条子。席从雁退出来许多,又跟同树下的人挪移。
他瞧着赵谦寻了个位置,手臂摆动,就要拋掷。
“且看这位郎君拋的如何!瞧着身量高,想必能拋上树顶尖!”
“也有身量高的男子拋的低,这心树是要人自个儿是否诚心,心诚才能拋的高嘞!”围观的人谈论。
“确实如此!快看!那郎君要拋了!”
“唔!”
“是谁将夫人放下山的?!”粗狂的声音入耳。
席从雁原本是站在人圈之外观他二哥拋红愿条子,突然被人捂住用帕子捂住口鼻,那帕子上浓浓的一股子异味,他惊慌中吸了几下,入了肺腑,顿时眩晕上头。
搂着他的人力劲极大,一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同手臂锁紧,又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痛!
面上的帕子扣紧,按的他脸庞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