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席从雁一直盯着舞妓,眼神游离。赵谦留意到,问他。

“二哥。”席从雁被叫住回神,脸上红晕未褪。

“方才进门便红着脸,莫不是内院的夫人小姐戏弄于你?”赵谦仔细盯着他的脸。

“倒也不曾,只是方才见过郑家小姐,生的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雅致。”他面色不自然,细声的说着。

郑家被传闻赞誉的出众女子,非郑黛烟莫属,赵谦只一听便知道是她。现在看着席从雁颇为春心萌动的模样,如何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大意!

“从焉属意郑家小姐?”赵谦露笑,细问了,端出兄长的模样。

席从雁被抓着细问,脸色愈发红。说的吞吞吐吐:“我只是,觉着她生的雅致,我如何能,匹配太师小姐……”

“黛烟小姐还长你一岁,恐怕是不能够。”赵谦这话在齿间磨了一遍才说出来。

这也并非是长一岁的缘由,席从雁自个儿明白。他倒也不是真的见一面便要生情,只是少年郎见着漂亮姑娘,总有一番臆想。

赵谦看着席从雁不过见了一面,便为着一个女子发妄,心下暗沉,面上却不显。思略着,从雁总是拿他当兄长,几时才会拿他当赵谦?

再如此往之,今日是郑黛烟,明日恐怕便是王黛烟、林黛烟……倘若有一个真入了从雁的真心,他赵谦这个人该如何放置?难道还要继续作他的兄长在一旁看着他娶妻生子?

身下的小穴都已经吃过他的手指两回了,竟然还妄想着别人?

赵谦怨气逢生。

那比女子更樱红的乳尖更娇嫩的女穴如何能同女人生孩子?想必也不会有女子愿意亲近于他!

生的这般,除却作他的妻子还能作那般?

赵谦的心思活络,面上却仍然一派笑意,他用箸夹了菜肴,送至席从雁的面前,并不放置在碗中。

“二哥?”席从雁看着这突然送在半空中的吃食。

“从焉吃一口罢。”

“今日陛下差了人过来。”

席从雁虽然不懂他二哥说起这两句有何相干,但又听出来自己须得这般吃了二哥送来的菜肴,于是张嘴吃了,面色再次涨红……

赵谦瞧了他方才消下去的红晕又登上脸颊,才略觉得舒适许多。然后将席从雁吃过的箸又夹了菜肴,送进自个儿口中,慢慢嚼了咽了。

原本布菜的丫鬟一旁待着,神情妙不可言。

这样往来几回,也被宴上不少人瞅见,望着他们这儿。

“二哥!”席从雁顶着一众目光,更加食不下咽。

赵谦便不再喂食给他。

夜宴到中途,席从雁便要去如厕,一个侍女引着他出去。

那侍女提着灯笼,带他去了恭房,事毕后正要原路返回,又有一个侍女过来向他行礼。

“黛烟小姐要同夫人一叙,还请夫人同婢子前往。”这侍女看着客气,实则神色同语气皆不是要他同意或请求。

席从雁明了也不知是喜还是忧。郑家小姐是生的极为雅致,可他也知道郑黛烟同他二哥之前的旧事。

恐怕这一叙……

他不好拂了她,这侍女又如此姿态,只得颔首同那侍女前去,让先前同他出来的侍女回去告知赵谦。那侍女引着他进了内院,一路上灯火依稀。

这番入不是前时他进的合院,略要小气灵秀些。

大概入的是女儿家的住所。

停在一间屋前,屋中灯火通明。侍女敲门请他进了,内里园桌上,置有糕点饼子,酒壶并一个长盒。莲青色襦裙的郑黛烟坐着,听开门声抬眼瞧他,眼神倨傲。

席从雁颇不自然。

“席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