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屁话了,哪个正常人家知道男人的财务状况是通过外人呢?

贺云舒勾起嘲讽的笑,古怪道,“那你发现赵舍和我有问题,为什么没有坦诚以待?反而挟制她,观察我,甚至叫赵舍来欺瞒我,说什么十个月。你是用钱来诱惑我拖延离婚的时间,然后让简东将资产做成负债吗?”

既可以让她一分钱也分不到,还可以用共同负债将那个公证书夺回去。

这是贺云舒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方洲脸色变了,“你别把我想得太坏,我虽然不想离婚,但没想对你不择手段,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你变了一个人样,还在首座说之前的六年都是假装,我并不相信。回家翻出你的药后,我倾向认为病导致你短暂的抑郁,完全可以医治和恢复。可偶然发现赵舍有问题,她过于关注我和你,偏离了本职工作,于是叫简东跟着她,才牵出你和她的事。这个对我的冲击比较大,我需要时间缓冲,所以没有和你沟通过。”

那几天内心的纠结,关于贺云舒的真实性格,关于这一段婚姻,关于家庭和个人,他想得很多。

贺云舒点点头,确实符合他的本性,衡量和盘算来去,为了维持家庭,连她早就算计着离婚也能忍下去。

属实是个人才。

“那周太太呢?你叫她来是为什么?”

“云舒,有病就要治疗,不能拖延。”方洲看着她认真道,“我会陪着你,小熙和小琛也不会分开,我们是一家人。”

“周太太怎么跟你说的?”她问。

方洲不想回答,周太太没有给出任何结论,只是一些状态的陈述。

然那些陈述,每一句都让他感觉挫败。

贺云舒见他脸色不好,便推测周太太是个负责的好医生,不会仅凭一面胡乱说话。

可医生不能说的,她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任何顾忌。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吗?”她问。

“谁都有生病和不顺的时候,没有定则。”方洲道,“爸很多年前突然中风,病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又修养了一两年才勉强恢复走路和说话。只要保持好心态,用好药,什么病都有治愈的可能。更何况,你的病并非无药可治”

答非所问,也安慰不了贺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