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我妈家玩,顺便能带不少东西回去,你抓紧给我公证了。”
这一点,贺云舒是认得很清楚的。
说话的时候,方洲正在收拾书房的地铺,该送洗的丢洗衣篮,该放首饰盒的全部归位。
他见她还在打电话,道,“云舒,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水?”
贺云舒挂了电话,冷漠地看着他,“不用献殷勤,跟以前一样就行。”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该在书房里看书和捣鼓文件,是她主动进去送吃喝之物,费尽心思搭几句话。
方洲难得地没回嘴,自己下楼找东西去。
贺云舒有点烦躁,找出换洗的衣裳去洗澡。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驱走了全身的寒意,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不过是方洲再一次提价而已,最终目的都不过是将她困在‘贤妻良母’上,她怎么就心浮气躁了呢?
她想清楚后,换好衣裳,拿了手机再一次去孩子们的房间。
恰方洲端了温牛奶上来,道,“喝了再去。”
“刷牙了。”她道,“不想吃东西。”
他很坚定地将牛奶递过来,“喝了容易睡,你也不想翻来覆去闹得小熙和小琛睡不着吧?”
用孩子做借口,贺云舒还真不能说什么。她接了杯子,咬牙喝掉,又回去漱口。
幸好方洲没再来啰嗦,否则她当真要暴起打人了。
弄好一切之后,终于又躺在了儿童房的地板上。
贺云舒借着外面的微光,昏昏欲睡又无比安宁只有一个多月了,再熬熬,一切都将结束。
然睡到半夜,身边有个温热的身体。
贺云舒伸手一摸,猛然睁开眼,对上了一点手机的微光和方洲满是胡茬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