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治仇非这张肆无忌惮的嘴,还真只有堵住这一个办法,但林惊蛰没有着急吻上去,他的身子稍稍往前倾,一张口说话,他的嘴唇会轻擦着仇非的嘴唇,“你想怎么感受?”
仇非在林惊蛰面前是一点儿都沉不住气,林惊蛰还没勾引他,他已经猴急到噘嘴贴上去了,他没正儿八经亲过嘴,但是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啊,电视剧里的法式热吻,他见过很多了,他对着林惊蛰的嘴唇又啃又吸,还没吻得怎么样,口水下来了。
林惊蛰用手指抵住仇非的下巴,稍稍施力将其推开,仇非还不愿意呢,但看着林惊蛰被自己啃得又红又肿的嘴唇,他还挺不好意思,扯着袖子给林惊蛰擦口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头一次亲嘴。”
林惊蛰虽然黑着脸,但是没有躲开仇非的手,等到仇非给他擦干净,这才开口,“不会还这么主动?”
男人不就得主动嘛,他仇非干什么都主动,给人当学徒的时候主动,追林惊蛰的时候主动,跟林惊蛰亲嘴肯定更主动,作为男人脸皮就得厚一点,不要怕出丑。
林惊蛰的手指在仇非的嘴唇上摩挲了两下,他捏住仇非的手指一用力,仇非本能地张嘴,没等仇非反应过来,面前骤然一黑,舌尖被狠狠吮吸着,酥麻感从舌根蔓延整个口腔。
院子里的大树还没掉光叶子,刚好架在两人的头顶,从层层叠叠的树叶往外看,隐约能看到楼上的窗户,不真切,但是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一个大男人坐另外一个男人的腿上,多丢人啊,可仇非就是膝盖发软,站不起来,他觉得自己脑干都被林惊蛰的吸出来了,脑袋昏昏沉沉,完全不能思考,他情难自控地搂住林惊蛰的脖子,顺势将所有重量都压上去,试图将林惊蛰压在躺椅上,一道大煞风景的声音骤然响起。
“仇非!仇非?”
是潘雷,仇非按住林惊蛰的双肩,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手背还在嘴唇上蹭了蹭,一双眼睛在院子里乱瞟,心虚到回应潘雷的声音都在发抖。
“啊?诶!”
潘雷火急火燎地冲到铁门前,他双手扶着栏杆,冲院子里的仇非喊道:“别他妈偷懒了,过来帮忙,等下有老板要来拿车。”
人尴尬的时候很忙,但是又不知道在忙什么,仇非一秒八个假动作,又是甩手,又是踏步,差点在林惊蛰的院子里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潘雷喊完就想回去的,没想到仇非没有立马跟上来,他又折回铁门前,“你磨磨叽叽干什么?搞快点啊!”
“来了来了!”仇非佯装往外走,等潘雷一离开,他占便宜没够,飞快在林惊蛰嘴上亲了一口,小声道,“我过去忙了啊,有事你叫我。”
还以为仇非不要脸呢,原来还知道害臊,林惊蛰失笑,他摆摆手,示意仇非过去,“嗯,你走了我正好吃午饭。”
“啊?午饭都还没吃?”这一天天的,仇非就惦记林惊蛰的三顿饭,生怕林惊蛰被饿着渴着,自己饭都送到家了,林惊蛰居然还没吃饭。
林惊蛰起身要往屋里走,“先是忙着谢枝外甥报名的事情,然后你就发病了。”
原来谢枝是带着外甥来报名的,仇非挺不好意思,但是什么叫他发病了啊?这不是关心则乱吗?他就是太喜欢林惊蛰,生怕林惊蛰跟别人好了。
“那你吃吧,我忙完再过来。”
两人还依依不舍,你侬我侬,墙外传来潘雷暴怒的声音。
“仇非!赶紧死回来!”
“来了来了!”仇非一边敷衍潘雷,一边朝着林惊蛰做飞吻,随后小跑出了铁门。
隔着院墙,林惊蛰都能听到潘雷数落仇非的声音,“你要不死他家算了?你还开什么店啊?喊你半天不出来,你到底在他家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