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自尽的准备,那一声声莫要怪我如暮钟般在林青玉耳边激烈地回响,他耳鸣眼花,趴在冰冷的泥地里哭干了泪,因多日未曾真正进食,他已到了极限,最终半昏迷被楚衍抱了回去。
醒来时有大夫在为他把脉,林青玉迷迷瞪瞪听见大夫说些什么伤心过度、郁结难解之类的话,又说他身子虚弱,不宜舟车劳顿云云,他听不真切,却在猛然间抓住些许思路,昏昏沉沉时,他决心绝食到底,以命抗衡,求楚衍让他留下。
灌进去的汤药都吐了出来,喝的粥也不肯咽下去,不出两日,林青玉面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楚衍终于松口问他究竟想要什么。
林青玉饿得头昏眼花,他从来不知原来人真的饿起来的时候,看床上的雕花都能瞧成软糯糕点,肚子痉挛火辣辣的疼,若不是强撑着,他恐怕连自己都肉都想尝一口。
楚衍站在床沿,他努力睁眼,眼前却还是朦朦胧胧的,只能依稀辨认那片素白衣角。
“我不要,上京。”林青玉一说话,喉咙干涩得发疼,像是随时会咳出血来,但他没有,只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去拽楚衍的衣袍,他五指虚合着,起皮的唇微张,“哥......”
他挂念兄长,如若兄长离世,他定生死相随,绝不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