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你们在搞什么?”丁如气血涌上脑门,脖子后面的筋瞬间僵硬,顺势把小奔往身后带了带。

“咱妈不是跟你说了吗?”丁峰这才抬头瞄了眼丁如,把烟灰掸在桌子上,“小绿这不要上小学了嘛,我们总不能放着你的学区房不读,读村小吧。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喂。”

“说什么了?有病吧。你们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丁如眼疾手快地从小孩手里救下挣扎的猫,“私闯民宅知道吗?这是犯罪。再说一遍,赶紧走。”

“哎呦,哎呦。”白梅突然做出扶额眩晕状,随即趴倒在地上,嘴里重复着“降压药,降压药。”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丁峰顺势嗷嗷起来,双手在包里横冲直撞一番,突然睁大眼睛对着丁如吼道:“降压药没带啊!”

丁如气得牙痒痒,她拿出手机拨打了 120 电话,随即低下身子跟小奔说:“阿姨先送你回家吧,下次再来玩哦。”

把小奔送回住处后,丁如急匆匆地又赶到了医院,医生给白梅安排了降压药,她躺在急诊室的床铺上,两只手挡住双眼,呜呜呜地哭着。

不知道在伤心什么。

丁峰则埋头在手机上打着字。

过了一小会儿,丁如就准确收到了她妈的电话。

“小如啊,这事没早跟你说是妈不对。”

“你别说了,你把我门密码给他们,不就是帮他们么。”丁如平静地说道,“不可能,这事我不同意,这是我的房子,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辛苦赚的。”

“你先别急啊。你弟和白梅在闹离婚你知道吗?白梅前几天都在收行李了,你弟在工厂里每个月才 3000 块钱,老婆再跑了怎么办啊。”

丁如真的要笑出声来,“关我什么事?他老婆要跑了是他的事儿啊。一个月 3000 块钱,村里吃个饭总够了吧。”

“白梅一定要把小丫头送到城里来读书,那借你的房子读个书也是可以的嘛,你现在也没结婚,也没孩子,这个学区房不就浪费了嘛。”

“浪费啥了?”丁如强压怒火,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 35 岁了,不是 9 岁,或者 17 岁,随便你们摆布,我的存在,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儿子!懂吗?”

果断地挂了电话,丁如转身看到小绿正蹲在地上捡隔壁病床掉在地上的面包屑,眼神怯怯的。

她深吸一口气,在自助售货机买了点小面包塞到小绿手里,转身准备回家。

“姐,姐。”这时躺在床上的白梅发声了,她咕噜一下坐起,两眼蓄满了拥挤的眼泪,粗糙的手掌紧紧箍住丁如的胳膊。

“对不起对不起,姐你别生气。这个请求我知道对你来说太突然了,可是,姐,小绿,小绿我不能让她读村里的学校,读了村里的学校,以后就跟我一样,跟我一样不行啊…她要到好的地方读书才行,读很多书,读好的大学,跟你一样,跟你一样有出息才行。”

“我小时候也是读的村小。”

丁如把白梅的话一字一字听进去,她瞄了眼沉默不语低着头的丁峰,好像这件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你们先回去吧,身体不好就打车,晚上挺冷的。”

丁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穿越过一地的凌乱,她直接躺进了被窝,漫长的一天,什么都不想,先睡吧。小黑猫月牙轻轻地在她身边伏下,一会儿就发出了呼噜噜的声响。

第二天一早,姜来就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叫“鸢湖有机更新”的群聊,里面乌央乌央有几十号人,群里通知八点半开项目介绍会,群主就是昨晚见过的融资总监夏雪。

临时通知,姜来急匆匆地收拾了一通,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羊毛开衫,搭配灰色的针织半裙,跨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