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他确信她一开始就想要逃跑。

三个月没见,她的脸色似乎是好多了,不知道抑郁的情况好点了没有。

自从她带着孩子和阿姨一声不响消失以后,除了孩子的小天才手表,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断了。

黑洞般的家让他恍惚了好几日,在家里驻足一会儿,他便逃也似地回到了鸢湖的宿舍里。

今日看她面无表情地跟着大部队走进会场,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若不是人多眼杂,他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抓起她就走。

可是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认真停留在他身上过。

或许有,但不是看,是扫视,仿佛他是路边的一只狗。

“姜来!!”一接起电话,就是丁如的嗷嗷大叫,“我他妈被裁了!呜呜呜呜呜。”

丁如是她的大学室友,毕业后一直在本地知名的大厂上班。

“啊?这么无耻!”姜来气愤地握拳,“你太优秀了,他们付不起!”

“见鬼的资本家!”丁如继续嗷嗷,“就赔了我 N+1?老娘还有 150 万贷款没还呢。啊,我死了。”

“垃圾资本家,你先好好休息下,多好的机会,找个地方去玩玩 gap 一下~”

“也是,今年一天都没休。”

丁如的情绪稳定了些:“你在杭城吗?一起吃饭。”

“我被临时派到鸢湖来了。”姜来这才把早上的经历告诉了丁如。

“啊?”她听了咋舌,“修罗场啊。你这老公,你是躲不掉的!那小奔最近谁带呢你不在。“

小奔是姜来 6 岁的儿子。

“阿姨带着呗,咋办呢。“

“我反正后面都有空,明天等小奔放学了我去接他!“丁如的声音开始明媚起来,“本干妈出场,你放心吧!”

姜来脑门黑线,“那记得让小奔带着小天才手表,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