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跃还穿着正装白衬衫和西裤,低着头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打游戏。

姜来见他也不搭理,便褪去外套和厚实的毛衣。

屋子里温度很高,时间不早了,她干脆进卫生间洗漱。

洗完澡,卫生间热气缭绕,排气扇感觉也不太好使,姜来裹着浴巾,只得先打开浴室门通通风。

正当她一手刷牙,一手扣了一大坨面霜往脸上怼时,陈可跃大摇大摆地也进了浴室,堂而皇之地抬起了马桶盖。

“我在刷牙!”姜来嘴里都是泡沫,但依旧着重强调。

“哦。”他置若罔闻,不咸不淡地应着。

等到姜来刷完牙,这人又嗖地钻到了淋浴房开始冲洗起来。

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房间。

她在外面的衣橱里找到了浴袍,裹紧腰带,开始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等到她的头发吹得半干,陈可跃已经刷好牙,不等姜来阻止,抬起被子就钻到了一边。

“喂?我同意你睡这里了?”姜来忍不住关了吹风机,大声嚷嚷道。

不回应。

姜来跳起来,蹦到床上,试图把里面的无赖拽出来。

下一秒,她就被拖进了被窝里。

熟悉的气息扑来,夹杂着数月的生疏,气氛瞬间点燃。

陈可跃甚是霸道地来回吸扯着她的嘴唇,身体触碰到的瞬间,电石火光,任何争吵和对立都为真实的欲望让道。

姜来只得将就一下,她干脆脱了衣服,贴紧男人覆上来炽热的肌肤。

她非常沉迷陈可跃这种时刻的专注,他总是尽可能地取悦她,他接吻时紧闭的眼,换姿势前的小声询问,抬起她腿时的冲刺。

有时候,姜来会走神,她会在他专注时睁眼看他。

吻她的时候,依旧紧锁的眉头,温热的唇舌,胡渣冒头的下巴。

姜来喜欢在吻他的时候,一边抚摸他右脸的胡渣,一茬茬,硬硬的。

“你主动来被我睡,我也不会和好的。”姜来在你来我往中,仍旧抽空坚持己见。

陈可跃咬住她的耳朵,下面加重了力气,逼得姜来叫唤出声。

肉体很难征服灵魂。灵魂浅处还可一试,灵魂深处非常难说。

“项目要停摆一段时间。”冷静过后,陈可跃圈着姜来的肩膀,手指摩挲过她的肌肤,“你的功劳。”

姜来将脑袋贴在陈可跃的胸口,身体传来温热和气息,还有心脏蓬勃跳动的声音。

她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停摆是暂时的还是?”姜来问。

“很难说。”陈可跃低头看着怀里熟悉的她,每次亲密过后,她一般都会像只小海豹一般伏在他的胸口,过一会儿就会沉沉睡去,“你脑子里总是在想些什么?”

“你不懂的东西。”

“你们领导怎么说?”陈可跃问,“夏雪已经被财政问话了,他可能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认真地对待。”

姜来心里冷笑,到底是谁这么想。

“睡觉就睡觉,不要说别的。”她来了一句,头已从他的胸口移开。

“我的事情你搞黄了你都不负责。”陈可跃揪住姜来的下巴,低下头来咬她。

“怎么了,假的真不了。是不是真黄了谁知道。再说,跟你不对付的夏雪顺手还被解决了,你该谢谢我。”姜来睁开眼睛,把被子往身上严实地一裹,挪到了床的另一边,“明天一早给我消失,不要让别人看见。”

难搞的存在。

陈可跃闭上眼。

在他运筹帷幄的人生里,只有姜来是他无法搞定的存在,这个人还总是在他各个雷区疯狂蹦跶,以前他会认为这是一种可爱,是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