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十秒后,陈可跃就被三个大汉拉了上来,人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三度左右的冬天,他的下半身此时都饱饱地浸满了水。
加上本来就穿得少,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嘴唇泛起了青色。
“赶紧把湿的衣服都脱掉,我们有军大衣可以先裹一下。”这时候教练倒是喉咙很响,“我去拿军大衣。”
“啊?这怎么脱啊,我…我回酒店脱。”陈可跃冻得哆哆嗦嗦还言辞决绝。
“那哪行啊,回酒店开车半小时,你早冻僵了。快,他的搭档呢,送他到边上的小木屋脱衣服!”教练的指示准确而不可置疑。
姜来觉得说得对,她赶紧把陈可跃身上湿了的外套褪去,扶起他往小木屋冲,一边还补充道:“这温度不脱了开玩笑,等下失温了!”
此时柔弱无助的陈可跃被姜来强势拖拖拽拽进了温暖的小木屋。
第八章 夏天,浓树荫,和少年被风鼓起的白T恤。
陈可跃像是条上岸的大鲸鱼一般,下半身带着冬日沉重的水汽。他哆哆嗦嗦地褪去他的外套,刚想去解吸了水厚重的裤子,瞥了眼边上盯着他的姜来。
眼神居然还有点躲闪。
姜来识趣地背过身去,顺手将中央空调开到最大,去卫生间找来了两大块浴巾。
这个木屋是个标间,外面一张大床,里面套个卫生间,屋里的中央空调暖煦热烈。
姜来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陈可跃已经缩进了被子里。只有头上的几根毛露在外头,显得还怪可怜的。
“你马上去洗个热水澡。”姜来将一块浴巾展开盖在他头上,“外面人多不方便,我先出去了。”
陈可跃没有出声。
姜来刚一转身,就被他冰凉的手拉住,回头看他苍白泛青的脸上神色焦急。
“你不要走。”他说道。
他的手上还带着湖里的凉意,使了很大的劲。
有小小的水珠在姜来的心里爆裂开,她的眼睛居然有点泛酸。
“我晚点来。”姜来轻轻地挣脱开,“你快去洗,水热一点。”
姜来很快就从屋里出来,发现外面的人已经散了,一眼都找不到专班的那些同事,只有刚刚的教练还等着。
她询问了下他人的去处。
“刚刚进去那人的秘书来了,叫大家都先回去。”教练指了指木屋,说的是陈可跃。
“哦。”姜来应了声。
教练这时把一袋子递给姜来,说道:“他秘书说是换洗的衣物,给。”
“给我?”姜来疑惑。
“我也不清楚,他秘书说是有急事要先走一步,衣服送到就走了。那我也走了啊。”教练说着就又把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堆在姜来手上,“先穿这个。”
姜来想着,秘书总会回来的吧。
打开木屋,里面传来洗漱的声音,她就把衣物放在门内,轻轻关上了门。
从划船的基地打车回酒店,姜来的头晕乎乎的,同事都上前来询问陈可跃的情况。
姜来只能说:“他秘书在照顾,自己不太清楚”。说完便上楼休息。
一晃眼就到了黄昏时刻,姜来终于在下午看到了项目最终版的可研报告。她马上在项目情况的章节里寻找拆迁相关的数据,与自己在胡学竞那里找到来的数据一对比,果然存在很大的差距,可研报告里的数据要整整大 10 万方左右。
可研里这块是工厂的区域,拆迁的单价成本达到 5000 元/平方米,这么一算,拆迁部分的投资就要多出来 5 个亿。
她马上向本地的同事问询,得到的回答就类似“好像是有这么大的厂”、“没怎么关注”、“没啥概念”。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