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领导！

“怎么样？”苏沈心问。

“把行业政策和产品文件都拿出来。”姜来的神情肃穆下来，“把他们的邮件打出来，我们需要逐条回复，每一条都尽量用行内或者外部的文件依据反驳回去。”

“好的！”苏沈心爽快回复，立马坐下开始工作。

过了下班的点许久，办公室只剩下姜来一个人。

公司部的邮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回复，毕竟都是曾经的同事。

有些问题还是非常辛辣的，回复的同时又不能把实际情况摆在台面上说。

怎么组织，好像说出来的话都不够掷地有声。

她有些抓狂。

有两天没洗头发，发梢有些脆干，姜来抓了把头发，仿佛跟她的脑子一样失去了生命力。

--来咖啡店吃点~

收到了胡学竞的信息，姜来这才抬起了头，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她如梦初醒，自觉拿起笔记本电脑往路口慢慢踱去。

胡学竞也正忙着，见姜来到了也只是微微抬了下头。

两人就这样并排坐着对着电脑，苦恼着自己的苦恼，在月亮开始升起来的傍晚时刻。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姜来放下手里的回复稿，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近优化了绿风的反盗链系统，防止新的爬虫批量抓取内容。”胡学竞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看到姜来有丝迷茫的样子，他马上解释道，“就是升级了防盗功能，保护作者版权。”

“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姜来戳了点蛋糕到嘴里，“真正保护作者的权益，她们才能放心在一个平台留下来。”

“嗯！还有征文比赛快开始了，我一个人要对接 50 个作者。”他仰望了下天空，“而且还都是有点名气的，每个人的参赛文我都要好好扫一遍，50！50 个！我疯了。”

“你吃点吧。”姜来同情地把蛋糕挪到了他面前。

“别同情我，我自找的。”胡学竞装出一副自己活该的模样，“爱一行就只能被这行虐了…”

姜来听了，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天台的风有点凉了，夜也渐渐浓厚。他们忙完了手里的活，对着明亮的月亮而坐。

风渡来玫瑰的清香，悠扬而自在。

“你昨天发的稿子，我看了。”一向话多的胡学竞良久才开口。

“噢…“

原来是要说这个，姜来内心有些难掩的窘迫。

胡学竞见她没什么回应，小心望了她一眼，想把自己手边的外套给她披上。

“我不用。”姜来拒绝。

“冷的呀。”他坚持。

“好吧。”

“编辑是不能跟作者随意谈论内容的。”姜来开始防御。

“我知道…”胡学竞斟酌了下，“只是我看了，感觉心里很难过。特别是明明女主对男主的爱在不断地被消耗，男主却依旧骄傲地漠视，真的替女主感到不值。”

随着小说的进展，姜来开始直面女主角的痛苦，也就是自己的痛苦。

昨天晚上，她奋笔到夜深，久违地写着写着落泪了。

“你有 50 个故事要看，岂不是动不动就难过。”姜来嘴硬。

“大部分时间是为了故事而难过。”胡学竞正色地纠正，“但你的故事，我看了心却..会痛？”

“你这人还怪矫情…“姜来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

皎洁的月色下，有不合时宜却突然出现的泪水汇聚在姜来的眼角。

转瞬就滑落下来。

没有人说话。

姜来接过胡学竞递过来的纸巾，快速抹去。

“我们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