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叫远程工作，什么翘班。”胡学竞反驳道，“污蔑。”

“现在哪有随随便便可以远程的工作，你们老板这么像个人？”

“他嘛，勉强算个...人吧。”胡学竞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这网站当初要卖掉的时候，我叫他别卖了，现在可要感谢我了，他每天弹性工作时间睡到十一点，屁事都扔给我。”

“老板你朋友？”姜来诧异。

“是我大学室友，他老爸是绿风创始人。”

“好家伙。”姜来精神一振，嬉笑起来，“那麻烦帮我说说，内推一个奖呗？”

“你？！”胡学竞夸张地瞪了她一眼，“你敢！公平！公正！公开！你休想！”

“噢。”姜来往嘴里塞了口奶油面包，“开玩笑嘿嘿....”

她的眼睛转了转，又企图说点什么。

“不行！”话没出口已被他拒绝，“你可是我多年以来压箱底的...”

“什么？金条吗？”

“秤砣！反正你老老实实写，等人家给你投票，少搞点虚的。”他拐上高速加足油门，一手戴上骚气的墨镜。

快到鸢湖的时候，姜来醒了，一上高速路她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说起来上次那个狗屎一样的项目怎么样了？”他在一边叽叽呱呱。

“请注意措辞。”姜来纠正道，“应该是那个还需要进一步深化的项目怎么样了。我正在努力呢，周五还为了这项目去分行大楼跑上跑下。”

“不会吧你。初心，初心呢。要敢于跟虚假的东西说不。”

“屁股决定脑袋。”姜来无视胡学竞，“基层业务很难的。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哪怕恶心到所有人。”

“行行行，你别耽误小说就行。”

“全职写小说，你有没有想过？”胡学竞的车下了高速，他开始开一些宇宙级玩笑。

“谁养我？”姜来呸一声，“你这人阳春白雪的，离我远一点。我是要讨生活的。”

“噢。”他理解地一笑，“我想你也不会，就是最近看到一个招募女性写手到国外小岛上封闭写作五个月的信息，是国内那个最有名的女导演组织的。”

“这会有人报名吗？”姜来品了品这个主意，“应该有，如果我没小孩没有这份工作，我可能会试试。”

“其实不冲突的。比方说在本地，不限制人生自由。”胡学竞提议，“我觉得绿风也可以试着组织这样的活动。”

“噱头咯，你得有资源才行，能影视化或者能出版，不然人家凭啥来？真正想写小说的人，在哪里，无论干着什么不相关的事情，她都会写的。”姜来说道。

胡学竞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女性小说是国内一个正在强势崛起的赛道，我关注已久。”

“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有力量的女性叙事和女性角色，而不是绕一大圈还是依附男主突出‘男本位’的女性小说。”

“哈，振聋发聩哦。”胡学竞点赞，“市场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大部分读者还是偏向‘男主必须万能’的言情小说。”

“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真正女性叙事的小说其实并不火。只要男主不是那么的能‘兜底’，很多人都无法承受。”姜来指出，“所以我打算把读者先骗进来再说。”

“你坏。”胡学竞哈哈一笑。

此时车子刚好路过丁如在湖边的房子，姜来朝那个方向一指：“看到吗，那里。我们女同胞靠自己的力量买的房子。”

“牛！下次暖房记得叫我，我可得准备个发财树给你们。”

姜来诚挚一笑：“谢谢！我和丁如都很需要！毕竟有工作，有钱，有房子，才是硬道理。”

“该死的魅力！”胡学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