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停止了。

她左手探进她的短袜边沿,直接碰上了外踝骨。揉着那块又轻轻地按。

痒。

她终于愿意抬起头和林韵声对视。看她被捂住的嘴巴,和明明没有流泪却湿润的眼睛。她仍然觉得自己是那只濒死的鸟,林韵声的眼睛轻而易举剥夺她的感官,徒留脚踝上那一丝无法疏解的痒。车里借着路边零星的灯光能看清彼此,可林韵声背后巨大的荒芜,让她产生强烈的不真实感,是她熟悉的,从林韵声身上散发出来的未知与挣扎。

明明要走的是我,但总让人觉得抓不住的是你。

她松开了手,可还不想挪开眼神。

她借着暗淡的光看她,她也不躲。车里安静得像在和时间对峙,她仿佛能听到林韵声细瘦的手指摩挲她皮肤的声音。

“你今晚喝酒了吗?”

“没有。”林韵声乖乖回答她。

陈谨悦跨坐在她身上,让她要微微抬起头才能对上目光。

林韵声贪恋这样的时刻很久了,日思夜想,不愿意浪费任何一秒钟。

一秒,她眼波流转,好像酒精还在她身体里作祟;

两秒,漂亮的灯光反射进去,旧日时光都亮在她眼眸;

三秒,她眯起眼睛,你忽然觉得看着她,你也有些醉了;

四秒,你听见她鼓噪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

五秒,“你今晚喝醉了吗?”你听见自己这样问。

你看她摇摇头,顺便挪开了眼神。

“如果你喝醉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