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她的生活环境,根本接触不到什么干部,那么相对?于地里?刨食的农民,工人家庭肯定是更好了。

她这样?的“天选之女”,选择工人家庭也是无可奈何?的权衡之计,???哪知道?这家人不识好歹,竟然还要悔婚。

江月非常气闷,气闷之余又很埋怨江絮。

也不知道?江絮最近是怎么回事,竟然还带着小孩子去捡鸡蛋,搞得最近村里?不少人都说她就是脾气坏,其实人还是挺好的。

她就是觉得最近江絮不对?劲,又碰不上江絮,才?想着试探一下?于盼弟,哪知道?于盼弟这个蠢货,居然在她面前睁眼说瞎话。

江月又想起前两天抱怨大队不能请假的那几个知青,别看都是人高马大的男青年,没?想到一个个的竟然那么怂,她都帮他们找好靶子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大队部闹一闹。

所以说,她最近真的是一点都不顺,方方面面都不顺。

江月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刷一刷江絮的厌恶值,一边去自留地拔了菜。回家路上路过知青点,她看一眼知青点的大门?,心里?暗暗骂了声?:一帮怂货!

“江月同志!”金宏远出门?上厕所,正好看到江月,马上笑着打了声?招呼。

这么多?天过去,金宏远自然已经知道?江月的名字,甚至还知道?了她的身世。

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跟着刻薄抠门?儿的祖母过日?子,虽然日?子艰难,却依然保持着高尚的人格,温柔地对?待他人,用善意和美好拥抱生活。

金宏远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

看到金宏远,江月马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好。”她略微迟疑了下?,露出疑惑的表情:“同志你认得我??”

金宏远脸微微红了一下?,解释说:“你可能不记得,那天在路上是你告诉我?们村里?请假,嗯,就是那些东西大队没?那么死板的事,后面我?也听村里?其他人说过一些你的事情。”

江月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说:“我?还不知道?同志你的姓名,倒是有些失礼了。”

金宏远心想这位江月同志总是这么温和有礼,他忙说:“是我?冒昧了,江月同志,我?叫金宏远,宏大的宏,远方的远,很高兴能认识你!”

江月继续笑着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顿了下?,她又说:“金同志,那天是我?说话有欠考虑,不过我?也是听你们在说每天都筋疲力尽的,想着你们都是城里?来的,从来没?干过农活,这一下?来就参与秋收,这种?劳动?强度确实是很难承受,才?多?了那么一句嘴的。”

金宏远:“这我?知道?的,你是好心。”

江月皱皱眉,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倒是想替你们说句话,可你也知道?的,我?这无依无靠的,在大队里?面说话也是说不响的。而且这种?事情其实我?也不好越俎代庖,毕竟我?也不是当事人。不过我?是想着,你们其实有理有据的,而且大队长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该争取的还是可以为自己争取的。”

金宏远顿时感动?得不行,这位江月同志,真的是具有金子一般的品格,自己生活这么艰难了,还想要帮他们说话。

“不用的,江月同志,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请你不要为我?们去出头?,要是因为这样?给?你带来麻烦,我?、我?们肯定会良心不安的。”

虽然江月说了不能越俎代庖,但金宏远就跟没?听到似的,坚定地劝阻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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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秋收应该没?几天了,他们都劝我?算了。”

江月垂了垂眼眸:“金同志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