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摆手:“行了,我牛康华今天算是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周虎:“……”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挥挥手:“来个人,晚上在宿舍陪着牛副主任一起。”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闹得这么大?,牛康华这农场副主任的位置肯定是坐不下去了,别说副主任了,怕是农场也未必待得下去了。

但是在事情有所定论之前,他必须保证期间?不再出现任何意外。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民兵主动站出来:“我陪牛副主任一起吧。”

牛康华扫了眼在场的民兵,明面上看这些民兵也算是隶属于猴子沟,实?际上这些人是不听他管的,平时只听莫长华的。但是现在,这一个个的倒是都对周虎言听计从的。

手都插到猴子沟来了,还大?言不惭说今晚的事情跟他没关系,呵,没想到部队出来的人,也这么虚伪!

牛康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总归已经?栽了,他倒是也不至于跟周虎这个政敌摇尾乞怜。

罗芳林是跟着他出来的,不过她一直埋着头捂着脸,这时候见牛康华要走,忍不住抬头喊了声:“牛副主任”

他就这么走了,她怎么办?

牛康华脚步顿了下,不过并没有回?头看她一眼,而是直接大?步离开。

这种时候他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个女人。

罗芳林看着夜色中牛康华渐渐消失的背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习惯了菟丝花似的依附男人,也习惯了靠着男人享受特殊关照的生?活,甚至还挺享受被不止一个男人掏心掏肺的日子,但是直到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所倚仗的一切,不过都是空中阁楼,别说狂风巨浪了,就算是一点点的风吹雨打,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恐惧之外,她又有些茫然,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茫然地抬头,看向?在场的这些或年轻或年长的男人,然后慢慢地,目光停留在周虎身上,她下意识地往周虎身边靠,泪眼盈盈地看向?周虎,然后说:“周副主任,你?要为我做主啊,我都是被逼的,都是牛康华逼我的,我一个年轻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要不是他逼我,我怎么会,呜呜呜,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是冤枉的啊……”

罗芳林已经?意识到,这时候的牛康华也帮不了她了,她要尽快为自?己寻找另一个依靠。

而且,如果把事情都推到牛康华身上,那么她就是受害者了,虽说名?声还是不好听,但总归有一些人会同情她的,就算眼前这些人不同情她,至少,对了,至少还有项俊峰。

项俊峰那个人最是心软了,如果知道她是被逼迫的,肯定会体谅她的。

这么想着,罗芳林哭得更加情真意切:“我都是被逼的,这世道真是太难了,我怎么活啊,我还是去死?吧”

在罗芳林靠过来的时候,周虎就下意识地退了一大?步,他皱了下眉,沉声说:“你?是不是被逼迫,回?头我们会查的,还有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挤眉弄眼的,更不要说些什么死?啊活的。搞破鞋这种事情,还不至于吃花生?米,死?不了的。”

“来个人,先找个屋子给她关起来。”

罗芳林:“……”

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媚眼抛给瞎子看。

妈的,这还是男人吗?

另一边,江絮他们几个已经?随着人群往外走了老远。

因为离开旧仓库越来越远,大?家议论起来自?然也就更加的没有顾忌,还别说,不少人都回?忆起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然后纷纷感叹,这牛副主任跟罗芳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