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亲的病却像一把刀悬在她心头。

“吱呀”一声,薛寒打开了门。

昏暗的灯光下,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毛衣,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处晕开一小片水渍。

显然是刚洗完澡。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干净清爽,和记忆中那个满身油烟味的男人截然不同。

许瑶慌忙别开脸,心跳得有点快,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是…我是来问住院的事。”

薛寒点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角堆着一些书和杂物。

干净整洁,却又透着一股子清冷。

他从桌上的铁皮盒里取出一叠钱,递给许瑶:“这是我这三年攒的津贴,你先拿去用。”

许瑶愣住了。

那铁皮盒,她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