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门帘里看见一个陌生人进了宿舍,面相有点熟悉,想不起来是谁,他正要阑笙兴趣缺缺的拉上帘子,却看见那人贼兮兮的打开了周迟的衣柜,动作似曾相识。

“你在干什么!”段煜惊呆了,竟然忽略了自己是个社恐,直接喝住了那个男生,声音都有种说不清的窃喜:“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周迟!”

其实周迟之前已经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他的内裤数量在不断减少,他有点强迫症,对每类衣服的数量都了如指掌。

但他又太好面子,忍了忍怎么也没有说出去。

直到某天,段煜风风火火的去图书馆找他,手里还拽着陆仁甲。

陆仁甲的脸上带着惊恐,多次想挣脱,却还被死死的按住,像押送刑犯一样押到周迟面前。

“你们在干什么。”周迟的声音稍显冷淡。

彼时他正在严肃的做数据,看见段煜那张明显带着邀功的暗喜表情时,还疑惑的抬了抬眼镜。

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周迟那张淡定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缝,他错愕的看向陆仁甲,对这个和自己同组过、却实在没多少印象的男生感觉很莫名其妙。

旁边段煜沾沾自喜,一脸得意的求夸奖,他浑然不觉周迟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很难形容的无语。

嘉宏公司

“您不会真对那个大学生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吊儿郎当的京片嗓音从电话里传出,带着点开玩笑的调侃,那人又啧啧两声:“该说不说,那小子身上劲劲的,长得也确实不赖。”

何止是不赖,是他见过的年轻一辈里长得最出众的一个了,于言旭感慨道:“都把我堂弟逼到这份儿上了...实在厉害”

不论什么时候见到于泽秋,那小子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于言旭已经不爽他很久了。

早就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规划好了一生的路线的于泽秋,借着优越的家境这股东风,目前的人生走的那叫一个顺遂舒坦。

现在也算是碰着对手了,于言旭一想到上回家庭聚餐,在亲戚提起学校竞赛时,于泽秋脸上乍现的阴霾,他就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他想得有点龌龊:“没想到这位校草还挺有手段,不光是把圈里那群小孩给笼络了,连您也上了心啊。”

“个子挺高,模样也好,你要真不感兴趣,就把微信推给我呗,我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身材确实好,浑身都带着股子向上不屈不饶的力量感,挺高高大大的一个男孩,站在那里局促的看着他,有种清冷和破碎感,在得知他有那么心痛的经历后,让陈嘉行就更怜惜了。

没来由的,他摸了摸嘴巴,那里似乎还残存着被吻过的酥麻。

“他不是那种人。”听见他这么诋毁周迟,陈嘉行心里不大舒服,加重了声音,有点欲盖弥彰道:“只是一个后辈,想着能帮衬一把,不至于走什么弯路。”

“行行行,您怎么想都成,但我还是得劝一句,别掉坑里了...”

陈嘉行皱了皱眉,直接给他撂了电话,恰巧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他语气不太好的说了一声“进。”

谈话的主人公出现了,周迟拿着一份数据放在他桌子前,汇报时很公事公办,一点多余的感情都不惨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