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托起男人的脑袋,心中别扭万分。
哺育一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男人,是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对方还有相当大的耐心,不缓不急地先用唇舌濡湿其中一枚红艳艳的豆子,像吃什么珍馐一般细细品尝。
周迟现在瘦了一点,胸前的肉也消减一些,显得两片乳晕更大更圆了些,个头小小乳粒在他唇舌并用之下娇娇俏俏地顶了起来,被舌尖戳来戳去。
胸前传来湿润黏腻的吮吸声,声音那样大,传进耳中简直要让人羞愤欲绝。周迟唇缝间断断续续逼出几声喘息,想后退,却被男人按住脊背,被迫又向上挺了挺腰,几乎像是亲自把奶子送进男人口中品尝了。
祁斯贤很爱吃他的胸,甚至成了一种执念。
毛茸茸的脑袋像是某种大型野兽,沉重缓慢地在他怀中发出类似于饕足和安稳的气声,黑硬的发根戳在他胸前,有些刺刺的疼。
周迟却兴致缺缺,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明明一双黑眸已经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两颗奶头更是耀武扬威地顶在睡衣上,洇出一小片嘬过的湿痕,一副欠操又勾人的样子。
可他还是对祁斯贤淡淡开口:“今天有点累了,早点睡。”
祁斯贤什么人没见过,只瞟他一眼就知道他心中存了什么想法,从前还不会这样直接拒绝他,今日只不过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周迟就摆出这幅
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他胯下硬得发痛,看周迟的眼神又凶又像有着无尽的欲望,这样的眼神若是放在过去,恐怕周迟早就软下性子骑在他胯上晃腰了。
周迟只是将胸前被他蹭开的扣子一一系了回去,冷冷的俯首抬眸,漆黑的瞳孔微眯,竟然一点都不屑于表演了。
两人相望一会儿,祁斯贤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他吻了吻周迟的睫毛,低叹一声:“睡吧。”
两人盖上被子,周迟侧过身子,与他隔出短短的距离。
他们宛如一对多年性生活不和睦的夫妻。
但大致只有祁斯贤会这样想。
深夜里,周迟还未全然睡过去,身后就抵上一具炙热的胸膛,心跳声剧烈起伏。
一只手掌轻轻搭在他腰间,揉着揉着便向下移,股后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缓缓摩蹭,他向来敏锐,在这片寂静里察觉出男人愈发粗重紊乱的气息。
实话来讲,男人的那玩意抵在屁股后,又湿又烫,傻子才无知无觉。
可这种时候若是醒了过来,少不得得挨一顿,周迟闭上眼睛,权当听不见。
他裤腰偏大一点,男人的几把甚至顶进他裤腰里,顶进他两腿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内裤小幅度顶弄,头部那点湿漉漉的液体似乎还渗了进去,黏黏糊糊的,磨得他会阴发热。
深夜里,周迟悄然睁开了眼睛,向下一瞥,自己身前的被子隆起一个乱动的鼓包。
祁斯贤圈住了他的阴茎,粗粝的指腹刮擦过去,不分轻重缓急,手法毫无章法,直到打出微微黏腻的气泡声音,他指甲又轻轻抠挖上顶端,周迟便止不住浑身发抖,一层又一层浪潮涌上,打得他措手不及,极力憋住才没有射出来。
这老东西怎么还不阳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