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钻进被窝,一把抓住男人沉甸甸半勃起的性器。
最要命的位置被抓握于人手上,祁斯贤表情很难看,几乎那瞬间的反应,他把周迟狠狠推搡到床沿边。
“你来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吗?男人依旧端着一派稳重,犹疑地将视线再度落到周迟身上。
周迟微微皱着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少年的身段很妙,未及冠的年纪,连勾引人的手段都带着些青涩的味道,肌肉线条薄韧有劲,朱红色肚兜笼了半边的胸,再近一些,仿佛就能听见微微隆起胸乳内砰砰的心跳声。
祁斯贤面色有些古怪。
“周公子平时做惯了暗度陈仓的戏码吗?怎么爬床爬得这么熟练?”
周迟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心知肚明这祁家公子今日逃婚,多半对男妻心存不满,巧得很,他也对这整日闲闲散散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很厌恶。
“嫁来之前,没人教习过吗?怎么这般...这般骚浪不堪。”祁斯贤直勾勾盯着周迟,咬字清晰,似乎要用这一罪名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偷人”这一罪名压下来,足以压死任何一个处于封建管教下的新妇。
然而周迟却不见丝毫惶恐,鸦黑的睫毛微微下垂,喜烛随着木门缝隙的寒风忽闪忽闪,他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的阴影也在扑扇着。
“骚浪?”
周迟略带嘲讽的看了眼他底下怒而勃起的物件,嘴角轻扯:“你在我面前又装什么,别告诉我你身上这根棍子不归你管。”
“你以为我很乐意做?”他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祁斯贤沉着脸,表情意味不明。
这点烛光晃得他心烦意乱,他被周迟的话气的狠了,腹中更是莫名一股邪火燃了上去,几乎想拿拇指按在上面把眼尾那点胭脂狠狠晕开。
“好。”他蓦然开口。
“你之前在喜房,翻过册子了?”男人掐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脸。
“知不知道闹洞房第一件事,干的是什么?”
哦,他说的是那类画着两个小人儿交配的春宫图,周迟的确翻了几下,好巧不巧,他的记性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经男人这么一提醒,他也记起了一些图画。
吹箫。
要先给夫君的那玩意儿拿出来,用唇舌润湿了,再一点点含进喉咙里,先侍奉出来一遭,后续两人交合时会泄得更慢。
周迟其实有些抵触这种床事,嗯,他总觉得有些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