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他在于言旭那里借来的钱。
于言旭外祖病逝,母亲又是独生女,江南偌大的银行顿时乱成一锅粥,各方亲戚都想来分一杯羹,前些日子疲于纷争,消失了一段时间。
这些富家子弟掷出几百万浑然不在乎,可若桌面上的赌金飙升到几千万甚至一个亿呢?
他们不可能坐得住。
此时牌桌上的气势已然扭转,喧嚣不止的声音也慢慢安静下来。
这场赌局显然有些超乎他们的预判。
“发牌。”
阎承海眼神狠厉了许多,如鹰爪一般紧紧勾着女孩,嗓音干哑道:“没听见吗?发牌。”
女孩的手微微发抖,这还是她第一次遇上这么大金额的一局,如果输了的话,那位年轻的赌客带来的几百枚筹码全部要拱手让人。
可……他真的会输吗?
阎承海再次拿到一张好牌,是一张红心K,不出意料的话,将组成同花顺。
他的心渐渐又落回了肚子里,颇带自信的看向周迟。
周迟手里最后的两张牌不可能比他更大了。
周迟将一张黑桃Q甩在桌面上。
阎承海庆幸的表情转瞬即逝,浓眉紧皱,额角渐渐浮起一层薄汗。
只差最后一牌,如果掀开是一张黑桃10,那将...
不,他不可能会有这张牌,他摸牌近十年,还没碰上这样的皇家同花顺,出千也难将这一副顶好的牌。
周迟眼里含着笑,动作很轻很慢,揭开了最后一张牌。
恰好是一张黑桃10。
男人的脸色一变,眯起眼睛,目光紧紧锁在周迟脸上。
“你清楚我手里的牌是什么。”他狠狠从齿间逼出几个字。
“概率而已。”周迟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看上去有些讥诮和冷漠,他缓声道:“今天我才算第一次玩赌牌游戏,但在两天前,我就开始练习记牌了。”
赌客使用的出千手法各不相同,其中很困难、也极其考验人脑力的就是记牌。
他们这一桌将五副扑克牌混着洗,目的就是防止有些人记牌,可周迟居然能记住五副牌。
“我能记住你们出过所有的牌,以及荷官手里还剩下什么牌,辅以计算,能大概算出你们还剩下什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