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他说。

两人无言以对,杨启一时半会也没敢触周迟的霉头。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想要开始作妖。

他骑着车,边回头去看:“周迟,不管你怎么想,我真想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像这样多好,我骑着大摩托车,咱们俩上外头下馆子,下完馆子再回家,晚上亲亲热热的拉上帘子...”

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

当时的周迟冷冷回答:“别,我可不想跟你过那种生活。”

......

杨启开始有些迷茫,他想:他对周迟而言,究竟算是什么存在?是他一直自鸣得意的正宫丈夫的地位吗?还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是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关系。

察觉到这点,他的眼里顿时一片死寂,心里像被刀嚯开一道口子。

他没脸喊疼,更没脸去求原谅,却仍然不愿意松开周迟,于是就执拗抓着裤子一角,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蜿蜒而下,顺着手肘落下来,在一阵滴答声中在地上坠成一处小小的血洼。

“你准备拽到什么时候?”

周迟显然不明白他又在犯什么癔症,面带嫌恶的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蹲下来,微微低头,黑而冷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堪堪才爬起来的男人身上,被酒浸湿的额发还黏在额头,经轻风一吹,荡出一些熏人的香气。

手里拿着一块腕表,宝石蓝的碎片在刺眼的光束下折射出璀璨的暗光。

他慢悠悠地拿着腕表磨蹭在男人脸颊边,细微的渣滓簌簌掉出来,在那张脸上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我的时间不充裕。”周迟说。

杨宴池猛然抬头,脸上伪装来的从容不迫终于一点点裂开,露出里面原原本本阴骛狠辣的真实面目。

包厢里其余的人都纷纷被制服住,他们本就不是练家子,在这种小地盘里呆久了,当了盘踞一方的地头蛇,自然会有人去替他们料理。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把歪掉的的金丝眼镜摘下扔在一边,一字一句从齿缝里逼出声音:“你们知道我姓什么吗?”

赵屿也如疯了一般笑出了声音,附和着:“你们招惹不起他这种人。”

“他背靠的是辽宁杨家,听过这个姓氏吗?”

跪在一旁的杨启瞬间睁开双目,细细发颤的瞳孔如冷刃般劈在男人身上。

杨宴池抬手制止住了他的下一句话:“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

他艰难的爬起来,竭力维持在外人和下属跟前的体面,在这种时候,语气依然和缓:“你从前不识好歹,我忍了,但现在我不想给你这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