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杨启第一次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跪在众人面前,牙关咬得紧紧的,手腕因为挣扎磨得鲜血淋漓。
他的话被捂在布条里,泄不出来,只能将脑袋深深低着,眼泪大滴大滴朝下淌。
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没人把他当一回事,几个男人笑骂两句一脚踢在旁边。
“哪里来的穷小子。”有人说。
杨宴池把脑袋从他双腿中探出,嘴角一点湿漉漉的液体,他舍不得擦掉,就当着周迟的面舔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饕足了,男人很愉悦,心思松懈了很多,他也想哄一哄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小情人的男孩。
“跟着我吧,你在北京读三十年书,都抵不过被我包养两年。”
“你的项目我会看着办的。”男人伸手擦了擦他的脸,动作温柔:“你不要想着出去报警,你的诉求到不了上面。”
“最多,到市公安厅就被拦下了。”他笑了笑。
他心思现在不敏感,没有注意到周迟一直在看向屏幕里的时间,氤氲着雾气的双眸中忽然折出一抹冰冷的杀意,像能吞噬惊涛骇浪一般。
就在下一瞬间,他被束缚在背后的双手奇迹般的恢复自由,如同一匹迅捷的黑豹,将猛烈的拳头砸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沉闷的如同重物坠地。
男人的脸以一种惨不忍睹的角度偏移过去,被他那一拳砸得重重跌在地面上,牙齿崩掉两颗,金丝眼镜歪歪扭扭的挂在耳边。
周迟甩了甩腕子,才发觉那只腕表被震碎出去,一片高密度的玻璃碎片扎进小臂里,朝外冒了一点血。
他面不改色的把腕表摘了,将全身衣服打理整齐。
骤然间,包厢里有人踹门而入,石破天惊般把整个包厢的人炸开。
以段煜为首,刷刷进来一屋子黑西服男人。
隔开了津州市的人,直接从北京调来的人。
“都录音了吗?”周迟问。
段煜点点头,黑框眼镜里墨黑色眸子紧紧看着周迟,似乎在查找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痕迹,但周迟已经穿戴整齐,翻不出一丝凌乱。
这件事是他和段煜早有预谋,布下了一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