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偷偷去查过祁姓的所有公职人员,遗憾的是没查到一点有用的东西。祁阔这人虽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嘴巴闭得很严实,不该说的从来不会泄漏分毫。

“我就不去了。”周迟垂眸细细整理手上的单子,下个项目是抽血,他往抽血那边望去,已经排了长长一溜队伍了,学生们摩肩接踵,吵嚷声一片。

想也知道祁阔会找什么样的地方吃饭,他一穷二白怕是连零头都付不起,也不能让别人以为他吃白食,毕竟周迟在室友眼里一直都是沉默寡言有骨气的人。

宿舍剩下两人他没怎么接触,其中一个喜欢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课堂答到经常让祁阔代劳。他的桌子上摆了一台新奇的电脑,周迟从没见过那样透明的机箱。

对于这位懒懒散散的室友,本着大城市多交一个朋友就多一条出路的原则,周迟还不至于对他太冷漠。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屑一顾,一个只知道玩游戏和买鞋子的人能有多大出息呢?

“知道你不爱吃外边的东西。”祁阔了然的笑笑,他以为周迟有洁癖或者怎么样,不吃外卖是害怕不干净,食堂的饭菜一点油水都没有,也只有周迟这样的人才会面不改色的咽下去了。

他比周迟只高一点点,和朋友勾肩搭背了惯了,知道了室友是个冷淡性格后,他就更想故意黏过去亲亲热热的。

祁阔离周迟的脸颊只有几厘米,看清了周迟半垂着的睫毛,在冷白的肤色上衬得乌黑纤长,他嘴角一咧,心道这小子不愧刚开学就被誉为金融系的“高岭之花”,确实够格。

他继续劝周迟:“去吧,宿舍其他人都去呢。”

周迟安安静静的平视过来,眸色如漆黑深井,看久了有点晕眩,他示意祁阔去看抽血的队伍,等他排完抽血的队伍就得到深夜了。

“原来是这破事儿。”祁阔扬了扬眉毛,直接揽着周迟大步流星的朝队伍最始端走去,跟抽血处旁边的老师简单说了几句,周迟就被带去一个房间里单独给他采血。

排着队伍的都是大一的新生,刚出学校对这个社会的丑恶没有一点办法,他们看见周迟朝那边走去,纷纷都露出艳羡的表情,私下窃窃的讨论着。

不过介于周迟的人设维系得太好,学生们能想到的竟是只有“果然是学神才能受到这种优待。”

一群呆瓜,这是金钱和人脉才能带来的力量,周迟光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在心里很嘲讽的想道:不过这种滋味太爽了,这就是他汲汲营营这么久想得到的的东西。

要想办法搭上祁阔这条线,周迟脑子里在构思计划,眉毛就不自觉的轻轻皱起。

祁阔看着周迟的表情略带严肃,似乎是对他的举措很无奈不屑的样子,他知道周迟太清高了,恐怕不愿意接受他的这点“走后门”。

作者的话:装装的校草嘿嘿,亲一口

3.衣服上的线头

3.

周迟的手腕被绑上皮筋,青色的血管格外突兀,他静静的望着针扎进肉里,然后目光悄悄游移到一边,似乎是很怕痛的样子,本就冷白的皮肤微微发白,看上去竟有一丝脆弱感。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人害怕打针,祁阔觉得很新奇,瞅着这位清高室友使劲看,不过周迟并不怎么领他的情,一脸冷漠的将脸转向另一头。

真是奇了怪了,换成别人在祁阔跟前甩脸子拿乔,祁阔早就不耐烦的让人滚蛋了。他朋友多,本着能玩就玩不玩就滚的原则,他得罪了不少人。

但祁阔对着周迟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本来人家就想老老实实排队,不玩走后门那一套,自己非得把人家拉过去,被甩脸子也很正常啊。那时,祁阔并不知道后来有个词叫“双标”。

他还在心里啧啧称奇自己这位室友真是不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