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也在发颤,像只晃动不安的小白鸽,青筋从脖颈处暴起,再蔓延至领口往下的地方,仿佛在诱着人去探寻一下。
沉沉呼出一口气后,他将手指插进男人的发间,狠狠扯了出来。
“跟你讲过了,别碰我。”他语气凉薄。
男人头皮吃痛,额角跳了跳,他在外身份地位高,走在哪里都是受人百般奉承,在这个十八岁少年面前碰了壁,丢了脸。
他面色发冷,掐着周迟的下颚,森森冒出一句话:“亲你,是给你脸面,知道吗?”
紧接着强势的将手指扣在少年脖颈间,嘴唇覆在他胸口上,唇舌发狠,像在众人面前表演一样恶狠狠的惩治面前这个少年似的,几乎要将这两粒弹软的小奶尖嘬化在口中。
泽泽的水声粘腻响亮。
陈嘉行终于忍不下去了,眉眼冷厉异常,推开门就要狠狠一拳凿在这男人身上。
活色生香的场面却止于周迟兜头而来的狠戾的一巴掌。
活了三十几岁的男人,在一群人面前被抽得晕头转向的瘫坐在地上,嘴角泛血。
“我提醒过您,别碰我。”周迟彬彬有礼回敬道。
他不紧不慢的拿纸巾擦掉乳粒周围沾染上去的口水印,擦得格外用力,仿佛上面覆着了一层多么恶心的东西。
擦到那里有点疼了,他才搁下了手。
周迟知道他们这一屋子人权势滔天,一般人惹不起。
可比权势更厉害的,是高一级别的权势。
以暴制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他对人心的把控很精妙,算准了他在祁斯贤心中已经有那么一点不同之处,这一点点的不同足够维护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刚才不动手,是不想把局面闹得这么难看。
“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各位海涵。”他将衣服整理好,把话圆了起来,适度的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一眼陈嘉行。
陈嘉行下颚紧紧咬合,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忽然产生一种要永远失去面前人的恐慌感。
恰巧在此时,木门被轻轻推开。
于言旭驱车几十公里,恰好又是下班的时间点,高架桥堵得水泄不通,他差点申了直升机使用权来接周迟,好在只堵了十几分钟。
看见一屋子面色各异的熟人,他讶异的扬扬眉,也懒得管其他人了,他迈步上前揽着周迟的肩膀。
“我先把小迟带走了。”
巷子里。